這日清晨,處在天臨王朝偏遠地區的桂陽小縣的大街上,一個穿著黑衫的中年婦人背著一個身形瘦弱的女子快步的朝著縣裏的府衙門口走去,她嘴裏一個勁的喃念著,“清清,你撐著,一會就到了,一會奶娘就找人救你。”
重喘了聲,她抬頭瞧了眼遠處,在看到那離她不到百米遠的府衙時咧嘴笑了笑,步伐加快,霍起全身的力氣一口氣奔到了府衙門口。
這會衙門還沒開,街道上也冷冷清清的,但婦人根本不在乎這些,奔上前使勁敲打著衙門。
不多時,衙門便被一個似還未從夢鄉中清醒的小廝打了開來,他嗬欠連天的眯眼瞧了一眼外頭的人,哼聲道:“你是誰啊?這麼早敲什麼門啊?要告狀的話,等晚些再來。”
婦人不理會他的話,氣喘籲籲的道:“請你讓縣老爺出來,我有話要跟他說。”
本來還混混沌沌的小廝聽到這話,當即清醒,他嗤笑出聲,“你這死婆子,這大清早的就找衙門的晦氣啊?你當你是誰啊?你說讓老爺出來,老爺就要出來麼?”
話畢,他鄙夷的看了婦人一眼,繼續說著,“我看你還是快點回家吧,別一大清早的就做白日夢了。”
看到這,婦人便猜到這小廝不會讓縣老爺出來,她咬咬牙,撞開一臉譏笑的小廝,“你既然不叫縣老爺出來,我就要親自去找他。”
說話間,婦人已經直奔府衙裏邊,且竟然熟門熟路的去了縣老爺所在的住屋。
見此,小廝當即慌了神,生怕她是來做亂的,萬一她在府裏鬧出什麼事,首當其罪的就是他。
小廝吸了口氣,關上門,飛快的提著腿追了過去。
婦人年紀不輕,又是個女子,加上身後還背著人,就算她速度再快,也快不過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兒,沒等婦人衝到縣老爺的屋門口,便被小廝給拉扯住了,他憤怒的喝道:“給老子滾,這地方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撒野的地方。”
“放開我,我要去找縣老爺。”婦人大叫著,掙紮著想脫出手,可小廝用了九成的力道,抓得她的手臂又痛又麻,別談掙開了,根本連動彈都是極困難的。
小廝的聲音不大,他早瞧到快到縣老爺的屋門口了,也不敢大嚷,生怕吵到裏頭的人,可婦人卻沒有顧忌,她甚至還有意加大了叫聲,就是想吵醒裏頭的人,所以喊起來的音量相當不凡。
一語落下,縣老爺的屋裏便傳出聲音,“是誰在外頭吵鬧?”這是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聽起來還有幾分嘶啞。
聽到這聲,小廝臉上一白,忙回道:“老爺,沒事,就是有個婆子在外頭鬧,小人現在就將她趕出去。”
婦人見了聲似乎十分激動,張嘴就要出聲,卻被小廝以極快的速度捂住了嘴。
發不出聲,婦人急了,張嘴就對著他的手咬了一口,那小廝也是硬氣,竟也沒敢喊出聲,掐著婦人的身子便想將她拖走,婦人自是不願離開,便拚了命的掙紮。
屋裏頭,縣老爺莫德被婦人吵醒後,煩燥無比,雖然聽著小廝說要趕那人離開,但他還是不放心,想去瞧瞧是誰這麼大膽一清早的就敢來府衙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