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可想好了。信長大人還年輕。再說,和遠江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今川家不會這麼容易信任我們的,”山口左馬助教繼的兒子九郎次郎教吉慎重的對教繼說。“不用再想了,那個奇裝異服的大傻瓜,都已經十九了。可你看看他都做什麼了,葬禮上的失態你都看見了。剛剛得到津島的經營權,就把錢都花在什麼親衛隊上了,整天鬥鷹打獵,做什麼正事了。”教繼氣憤的說。
“也不能這麼說,信長大人把這些年紀合適並非長子,沒有繼承權的土豪子弟召集起來作為親衛隊養起來,土豪是十分感謝的。”“光感謝有什麼用,養這麼些廢物就是在白花錢。山口家的忠心不是用來養廢物的。你看看我們家的地理位置,就處在尾張的最前線,緊靠著三河。現在今川大人和北條家要合力應對武田家,騰不出手來對付我們。隻要能在北麵騰出一口氣,就該是我們家的滅頂之災。我決不會讓我們山口家滅在我的手上的。我能相信織田信長那個混蛋嗎?”教繼說道後來,已經變得有些瘋狂了。
教吉知道父親說的不錯,強大的遠江今川家已經擁有了遠江,駿河兩國及三河的三分之二,不是小小的山口家能抗衡的,也不是現在連尾張四分之一都指揮不動的彈正忠家能抗衡的。而觀察彈正忠家的總領織田信長,顯然也沒有什麼天縱之才,隻是一個會瞎胡鬧的年輕人。彈正忠家肯定會在他的手上衰落下去,那麼山口家又何必跟著他一起殉葬呢。跟著強大的人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教吉默默地安慰了一下自己,不再說什麼了。
“那好,我先安排一下,讓戶部城的愛智氏跟遠江聯係。等他們派人來後,讓他們駐紮在笠寺寨,你守好鳴海城,我在中村再建一個寨子,好做到萬無一失。”“好的父親大人,你就放心吧;山口家一定會更加興旺的。”“那就拜托了。”
“什麼,山口家叛變,投到今川家門下。”正在打獵的織田信長聽到負責情報的目付頭領淹川一益的彙報,不由大驚失色。“具體是怎麼回事,快講。現在是什麼情況,”織田信長英俊的臉已經漲的通紅,一把緊緊拽住淹川一益的衣領,有些神經質的問到。
“報告主公,屬下無能,沒能馬上得到消息。經了解,山口教繼是通過他的娘婿戶部城城主和今川家聯係上的。現在,鳴海城由山口教吉統領,領兵不少於千人;教繼坐鎮中村寨,不少於三百人;今川義元派來侍大將葛山長嘉・岡部元信・三浦左馬助・飯尾連竜・淺井小四郎等駿河眾,人數不少於六百人。呈三角形,互相支援。現在愛知郡及知多郡都在今川家的威脅下。”淹川一益緊張的彙報到。
“回城,立刻集中兵馬,明天攻打鳴海城。打下鳴海城,一切就都解決了。通知各家,明天就把能夠集中到的兵全集中起來送到那古野城。山口家,我要你滅族。”信長騎上馬,向那古野城跑去。
“那通知信光大人和信行大人,也讓他們出兵嗎?”看到織田信長遠去的身影,淹川一益喊到。“用不著,本家的兵足夠了。”話語隨著遠處的風聲一起傳來。而山口家叛變的消息,也比風更快的速度傳遍了尾張土豪各家。所有人的眼睛都向鳴海城望去。
青山家也很快的得到了消息,決定四月十七日派出織田造酒丞及三十名武士。
當天傍晚六七點鍾,織田造酒丞帶著多多少少受了點傷的武士回來了。“戰況如何?”青山夫婦把織田造酒丞迎進主屋,緊張的問到,鬆鶴丸也伸長了脖子聽著。“不分勝負,但幸好本家無一人被討取。”“奧,那就好,那就好。阿鬆,去讓仆人準備好飯;把醫生請來,給受傷的看看,不要惡化了;這次每個參戰的獎五百文。”,“謝主公”在大院裏的武士向青山甚又衛門感謝到,青山甚又衛門擺擺手。鬆鶴丸也乖巧的端了一碗水,給織田造酒丞遞了過去。誌賀夫人讚許的看了一眼,跟著說:“大家都辛苦了,這次參戰的休息二十天,受傷的養好傷再來。造酒丞大人給我們講講過程,去把帶刀大人和文石先生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