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興義頓時感到頭大,緊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
永水低頭謙卑道:“回二公子,這是奴才帶人在搜查完兩位佳人的院子後,返回路上碰見永中神色慌張,行蹤詭異。奴才覺得有問題,就準備帶他回來讓二太太詢問。誰知這廝反抗不已拔腿就跑,奴才趕緊帶人追了上去,四處堵他,終於在湖邊把他抓住了。”
見形勢利於自己,棠星美人掩飾不了眼裏的興奮,側眼看了舒二太太,見她也迅速掃視了自己,陰冷的眼神暗示棠星美人要趁熱打鐵。
棠星美人見狀,迫不及待衝她道:“悅佳人,現在人也抓到了,你無從抵賴了吧?”說著,向舒二太太起禮道:“妾身懇求二太太、二公子下令嚴查悅佳人及她的奴仆,必要時采取詢事手段查出真相,以慰萍婉儀的在天之靈。”
秦蒙葶看著鼻青臉腫垂著頭的永中,此時腦袋一片混亂,內心極度慌張,但極力壓製下去。她跪在舒二太太麵前,道:“二太太明察。永中是我的管家,一直守護悅院保障我的安全。今日發生的事太過古怪,妾身覺得還是要親自詢問他才好。”
棠星美人似笑非笑看了秦蒙葶,對永水道:“是不是他身上藏有凶器,急需轉移地方。誰知在路上遇見了你們,慌張之下就想逃跑結果被你們給抓了。”
其他人目光一下掃了過來,永水為難看著舒二太太,然後回過眼,低眉道:“回美人,奴才在他身上搜遍了,沒...有發現什麼凶器?”
“既是無憑無據,你為什麼要把他打成這樣?”秦蒙葶怒氣上頭,質問道。
永水頓時啞口無言低了頭,總不能說是看他不順眼,就叫人狠狠教訓了他吧。
棠星美人卻輕蔑道:“他要不是做賊心虛,為什麼不敢隨永水一起回來?”
見她死磕自己,秦蒙葶目光發冷,語氣強硬道:“笑話!棠星美人,你的管家永彙可是失蹤了。比起我,你和他更有嫌疑。是不是他見有人搜院畏罪潛逃,還是你找人把他給滅口了。”
棠星美人愣了一下,隨後一口咬定道:“悅佳人,永彙不見了明顯是永中殺人滅口呀,不然他為什麼要跑?”
“你們吵夠了嗎?整個大廳都是你們吵鬧的聲音,全然不顧其他人,你們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了。”舒二太太聽不下去了,怒視她們。
“妾身(妾身)不敢。”秦蒙葶和棠星美人連忙跪禮道。
隨後她盯著永中厲聲道:“我問你,你好好的不呆在悅院,四處亂跑是做什麼?有什麼事今天好好交待清楚,如有隱瞞,等詢事辦的人調查清楚了,你就逃不過一死了。”
秦蒙葶一聽不由冷眉一皺,舒二太太這是引他要把‘髒水’潑給自己。她抬眼望著永中心中一緊,內心深處是不相信他背著自己做了壞事,夥同別人來陷害自己的。
永中吞咽了嘴裏的血水,叫道:“二太太,是永彙逃跑!奴才上了茅廁回來,看到他在悅院鬼鬼祟祟,手裏似乎拿著什麼東西,就大喝他站住。誰想到他轉身就跑,奴才就馬上追了出去,結果人沒追到,在路上被永水管家當成凶手給抓了回來,奴才有口難辯實在是冤枉啊!”
繡玉夫人問道:“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永中歎道:“天黑,他用衣服擋住奴才沒看清。”
此話一出,其他人一陣唏噓。棠星美人驚呆,對永中瞪眼怒道:“胡說!悅院在棠院上方,永彙守著院子怎麼會無緣無故跑了上去,分明是你殺人滅口陷害我,現在永彙失蹤了,你怎麼說都行。”
九華夫人突然道:“二公子,之前詢事辦的人說有可疑的人在棠院附近徘徊,那人不會就是永中吧。然後他在返回路上遇見了永水,所以就被當場逮住了。”
秦蒙葶聽著這話就知道她沒安好心,冷聲道:“九華夫人,你也隻是毫無根據的猜測。我還說是永彙來悅院做壞事,當場被永中發現。情急之下就匆忙跑回自己的院子,結果反被守院士兵看見,把這異常情況報給了詢事辦。畢竟今天各位儷人不在院裏,對別有用心的人來說那是個借刀殺人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