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距離有著明確截止日期近,心情便會越發忐忑。
這樣的情況,高井杉已經遇上過三次了。
第一次,是小學畢業考,不過等到高井杉意識到有這回事的時候已經隻有三十天了;
第二次,是初三年級。拜倒數計時所賜,高井杉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三位數變成兩位數然後兩位數又變成一位數,當最終歸零的那一刻倒也輕鬆了不少;
至於這第三次……高井杉原先一直以為應該是自己高三的時候了,結果,現在反而在高二就提前到來。
九月二十二日,星期四。
這一天,注定和往常一樣,以平凡開始。然後,又與往常不一樣,會以最不平凡的節奏終結。
雖然說高井杉並不是一個預知者,甚至連簡單的第六感應都比正常人要薄弱不少,但是他依舊能夠感受到些許不尋常的氣息。
首先——第一個與往常不同的地方,就是今天上官葉穗沒有來學校。
有關於這一點,還是自己那個喜歡八卦的前桌告知的,他當時的神情顯然是一副高井杉是知情者的樣子。對此,高井杉自然是斷絕了對方好奇心的意思,當場擺出一副“全然不知情,也完全沒有必要之情”的樣子。
不過在對方悻悻然回過頭去之後,高井杉卻因為對方先前的情報而陷入沉思:
——葉穗她是為了今天晚上的遊戲而準備著了嗎?或者說真是因為這樣昨天才沒有說明天見麵的事情?
光是這兩個問題,就足夠填充高井杉整個上午的學校生活了。
而在下午等待的過程之中,他同樣遇上了一個小插曲,那就是在這個學校之中現在已經發現的第三名《修羅》玩家——黃曉強。
這道真是一次偶遇。兩人原本就是不同年級的學生,因此都處於兩座不同的教學樓。
而今天的相遇就是在高井杉前往操場準備上體育課的時候了。當時黃曉強他們班級可能正好上完體育課,因此兩人才有了擦肩而過的機遇。
不過從根本上來說,高井杉對於遇上黃曉強並沒有什麼期待,甚至還可以用有些厭惡來形容。當然,他也清楚,黃曉強看到自己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好脾氣:要知道自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在黃曉強的名單上清楚寫著“頭號敵人”這樣的稱號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兩人真的看到對方了也隻是一言不發,就此繼續朝著前方的道路上行進,然後交錯。
但是就在這之後,高井杉卻無意中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今天晚上……你死定了。”
這個聲音很輕,絕對是自言自語,若不是高井杉運氣比較好可能也聽不見吧。
不過即便是聽到了這種類似於詛咒的話語,似乎對他的傷害也不是很大,在這個時候高井杉竟然還能笑了笑,然後回過頭看著黃曉強的身影,用同樣自言自語的口氣說道:
“前提是,你還能活著。”
言畢,也不管對方是否會聽到,他就此繼續朝前走去。
這段插曲之後,臨近最終截止日期之時,也終究在一分一秒的等待中降臨了。
當放學的鈴聲終於響起之際,對於高井杉來說,他今天的戰鬥也正式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