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之野中營大寨裏的校場中央一彪年輕士卒正圍成一團,黑壓壓的一大片,真是熱鬧非凡。
人群裏不住地齊齊爆發出一陣喝彩之聲。
在圍觀的士卒的場地中間也時不時的的響起“嘿!哈!”的歇斯底裏之聲,接著就是毫無預兆的“轟!隆!”的重物落地聲。
景逸和項少龍這時候正在一個千夫長的陪同下在軍營裏轉悠,他前世就不喜歡喝酒,雖說戰國這個時代的酒的酒精度數都不是很高,估計就比甜酒強那麼一點,但他也不願意去接觸,景座就給他安排了軍中的一個千夫長帶他隨處參觀。
“先生,這是什麼聲音啊?校場那邊的軍士都在幹什麼啊!這般熱鬧!”
“公子不知啊!那是銅鼎落地的聲音,那邊正在進行聚鼎比賽。
想來是這些年輕人想吸引將軍的注意,被將軍看上!
校場那邊圍觀的都是些剛入伍的新兵,他們都是些年輕的小子,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現在沒仗打,他們一身的勁也沒處使!
他們中午閑來無事覺得憋屈的時候就喜歡比試力氣,一年之前都是肉搏角力。
將軍他也覺得這些年輕人不發泄發泄,也不是個事,於是他也算是默許了。
直到一年前出了幾條人命,將軍他就有些擔心了。
將軍他不想滅了這些年輕人的血性但是又很擔心士兵們出些意外,就在校場裏安置了一口五百斤的銅鼎,來取代之前的這些新兵們的比試方式,供這些士卒們無事消遣。”
“公子,那我們也去看看吧!”項少龍在一旁嘀咕道。
“就麻煩先生您領個路吧!”
“公子就莫叫老匹夫先生了,就直呼我老範吧!”
校場裏的幾個勇士此時鬥的正酣,眾人也看的起勁,誰也沒注意到景逸到了人群邊上。
“公子過來了!你們讓個道,讓公子看看!”千夫長大聲喊道。
“公子來的正好,也好讓公子他做個見證,看看我們景家最年輕武慶師帥厲害還是身經數戰的景族力士景快身手更好!”一個年輕的新兵隨聲附道。
“正是!正是!請公子來為我們做個公證!”
眾兵卒不約而同的分開一條道來。
景逸三人趨上前去,這兩邊的士卒個個都是高壯有力,健朗孔武。
到得人群前,景逸麵前是一片平整的細沙地,場中立著兩個年輕兵士,一個生的是腰大肩寬,兩臂沉重,赤裸著上身,肌肉渾實。
麵色鐵黑,生著剛硬的胡須,正如凶神惡煞一般,見了景逸也擠不出個笑容來,隻問候了聲“見過公子!”
右手邊一青年將士卻是文質彬彬,秀眉鳳眼,青絲冠綰束起黑發,把麵容修飾的齊齊整整。
渾身也是黃銅肌膚,輕薄的渾紅色軍衣,下蹬犀皮靴,隻是普通軍官打扮,卻是襯托的他英姿颯爽,年少英雄。
“三公子,好興致,師帥五慶在此拜上!”武慶雙手由胸而出,朝景逸誠摯一拜。
“耍什麼文縐縐的一套,我景快最是反感這些了,公子還是看我們各自的表現吧!”景快朝五慶這邊一蹬眼道。
“那就各逞其能吧!還望景兄全力以赴!”
“依我看還是軍將五陽之弟五慶能贏,兩兄弟一文一武,可謂是軍中雙星啊!”觀者中有人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