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暴雨中。
一輛黑色的大眾途觀以勻速行駛在開封小城的街道之上,從市中心緩緩到了郊區,然後停到了一個大宅子裏麵。
宅子是那種城鄉結合部的房子,寬敞,但是並不如別墅那般的惹人注目。汽車停到這裏之後下來了一個穿黑色雨衣的青年男子,他下車之後打開了後備箱,然後拖出了一個黑色的麻袋——麻袋口紮得很緊,但是看起來並不輕,因為青年男子一個人從車廂裏拖動它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吃力。
即使如此,男子仍舊在雨水的庭院中拖著麻袋,然後一路拖到了巨大庭院的地下室之外,隨後,打開了緊縮的鐵門,進屋又伸手打開了漆黑屋子的燈。
啪!!!
一聲脆響之後,帶來的是明亮,然後伴隨著明亮的是——恐怖。
因為屋中有三具幹癟的屍體,屍體經過特殊手段處理,已經脫水看不出了本來的模樣,但是能看出的是,這三人在臨死之前,一定感受到了極大的恐懼,因為在他們殘留在臉上的表情中,脫水的肌肉還保有那種極度恐懼之後的褶皺和猙獰。
三具屍體都隻剩半截,下半身早已不知去向,隻留下了腰身以上的部位擺放在屋中的一側,而在三具屍體對麵的牆那裏,是一個懸掛著的鐵鎖鏈和巨大的“魚缸”。
魚缸足足有一個人大小,比普通的浴缸還大,裏麵放滿了一種黑紅色的液體,看起來猙獰恐怖。
來到這裏的青年男子,在屋中脫掉了外麵穿著的雨衣裝之後,就順手把衣服扔進了那個大魚缸裏,隨後“咕嘟嘟”的氣泡從裏麵冒出,僅僅三四分鍾的時間後,那完整的雨衣就被腐蝕成了破布片,又過了一兩分鍾,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確認了衣服腐蝕幹淨後,青年從外麵拖來了那口黑色的麻袋,然後打開了麻袋口拖出來了裏麵的東西——那是一個人。
那人大約有四十多歲上下,西裝革履,但是肥頭大耳大腹便便,一副特有的“中國領。導人”的模樣。
拖出了這個人之後,青年清瘦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表情,隨後他穩住了自己的情緒,把那人拖到了鐵鏈之下,五花大綁起來,費力的懸掛在了鐵鏈之上——讓人垂在了那神秘酸液的半空之中。
做好這一切,男人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小塑料盒子,打開盒子後,用手指在上麵沾了點綠色的膏體,然後站在魚缸的一腳,扶著牆,把膏體抹在了男人的鼻子下方。
清涼的氣味似乎刺激了昏迷男人的大腦,在膏體抹到那人鼻子下方後沒多久,那昏迷之人下意識的擠動了幾下眼睛,隨後幾個痛苦的表情閃過之後,那人清醒了。
隨後門口傳來“碰”的一聲響,青年卻是把包邊鐵門關上了。
關上鐵門之後,青年走到了被懸掛那人的麵前,使勁拍了拍他的臉頰:“叫吧,這屋子隔音效果很好。”青年話音未落,地下室中果然傳出了驚人的慘叫。
那被懸掛的男人在睜開眼睛的第一刻,就僵直了身軀。
沒有人在看到那三具猙獰恐怖的半截幹屍之後不害怕,尤其是對在路上被人莫名其妙打暈放在這裏之後的人來說。
不過尖叫沒有持續太久,那人就用顫抖的聲音組織出了自己來這裏之後的第一個成規模的句子:“你……你是誰……想怎麼樣?”
“我叫李青,想把你做成雕像,或者變成一灘水!”青年站在屋子的正中,好整以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