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帶著士兵匆匆離去,少年非常尷尬的背著一大袋家什緊緊追隨,之前跑城牆的遊戲已經讓他跑累了,他現在很
想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腳心裏好像有根拐彎的鋼筋,來回頂的腳掌又痛又酸,他心裏暗罵‘他母親的舅舅,真的是群機
器人啊;打完仗跟我洗了澡似的,更精神了!’
指揮官跑了好遠才想起後麵有個吊車尾,黑暗裏少年被戰術手電的燈光閃的快失去了視覺,周圍又是極度黑暗的鹽堿
土壤,好像亮爆了他五點零的好視力,更可恨的是這個長官還衝著他得意的招手。
等到他跑到了,指揮官對著他腦殼狠狠彈了一下,其聲音之清脆,令旁邊飛跑的士兵步子都頓了頓,側目而視這個神
奇的腦殼,居然發出這麼大的聲音。“幹嗎呀大哥,我背著這麼多東西呢!”
“你要害死我們是不是,我們趕著和那邊打仗呢,再不到達二隊側翼,他們可就被包圍了。”少年一下就窘的紅了臉,
不知道說些什麼,“我實在跑不快啦,可是我一個人哪都去不了,你就放我在這喂禿鷲吧。”指揮官皺了皺眉頭,表情像
碰到了愛哭鼻子的小姑娘,他隨手拍住一個行進中的士兵,對他吩咐著,“保護好我們的小樹苗,帶他從後麵跟上,直接
到撤退地點。”“哈,這麼好的活,我今天中彩票了嘛,來小夥子,讓叔叔好好撫慰撫慰你。”隊伍裏響起一團笑聲。
米波在後麵翻山越嶺地跟著這個“隨隨便便一選的小戰士”,感覺像是一個越野跑的運動員正在前方嘲諷他,跟了很
久,也不見這位兄長停下來和他聊聊天,“哈?我們這是從海岸線往內陸饒了一個半圓又回到海邊了嘛,真是費勁啊!”
小戰士到了山頂剛好停了下來,一下坐了下來,“累死我了”,隨即擰開隨身攜帶的水壺,大口大口的喂了半罐,米波白
著眼看這個士兵,明明汗都沒出幾粒,表情就是剛剛從海邊曬完太陽那麼愜意,不由得“嘁”的一聲,一邊顫抖的手把濕
透了的貼在額頭上的頭發往兩邊抹,“嗤”士兵笑了笑,“這算個卵”他右手撫了撫飽滿的額頭,“我們可是爬了一萬遍
卡勒瑪尼爾山的怪物,天不亮,就要起來跑,沿著一條‘黃金大道’,在群山裏穿行,剛才和我們當初訓練比,就相當於
我們的晚餐末散步”
“那麼,剛才指揮官他們去哪了,那邊的爆炸是,怎麼回事?”他指著海灣裏掀起的巨大水花。“哦,那是他們打起
來了,我忘了說,等會他們打完了,我們就得像一輛悍馬一樣,從這裏衝下去”他指著前麵超過45度傾角的陡坡,卻看都
沒看,還點了一根煙。
“他們,在水下打仗?這些港灣裏的東西,可是潛艇啊,一幫隻帶著單兵作戰武器的雇傭兵,怎麼打得過這些海中鯊
魚?”士兵斜睨了他一眼“嗬,你懂得還真多,單兵作戰武器?我們中的誰放到一個國家裏不都是一個團的兵力?要不是
搶掉這匹稀有金屬,老大派我來就搞掉這個小村子”米波眯著眼看他吹牛,這士兵一連痞氣的把煙怒吸一口,往海灣看了
一眼,突然就把煙往地上摔了,給了少年一個眼色,開始擰水壺蓋,少年已經衝下去了,換種說法是爬著下去,士兵張大
了嘴,看著這猴子般矯健的身姿,忍不住鼓了幾下掌,然後把多餘的登山滑索收到包裏,將手中的繩索扣在一處暗藏著的
土色尼龍繩上,這是早已準備好的備用撤退路線上的一處設置。少年一抬頭,發現這位大哥已經像一匹駿馬似的從山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