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找,”周太後急問:“要是能找到,該盡快接進宮中。”

“母後說的是,”皇上也保持相同意見。

這下道士便不敢將話說的那麼肯定,畢竟他哪裏知道太子什麼時候好,會不會好。

“這鳳女便是攜鳳帶著祥瑞長大的,能福澤太子,需要靜待時機,時機不可人言窺破,貧道也不可泄露天機。”

“一切都要看天意能否盡快讓太子遇見。”

太子能好,隨便一個女子他都能給說成祥瑞福澤,若太子真的好不了了,那也隻能是天命難違,不幹他的事。

一切隻看太子熬不熬的過來。

說完,道士便推脫今日說的天機太多,需要閉關調息。

待人走後,周太後唉聲歎氣,苦歎:“唉,明明是美事,如今怎麼變成了這個模樣。”

她坐到朱祐樘的跟前,看著孫兒蒼白的麵色,握了握他的手:“祐樘好好養著,但凡哀家發現了這個有福氣的貴女,哀家便立刻讓你父皇下旨。”

“讓你們成婚,這樣你也好早早的康複。”

皇上心疼母親如此,他也如慈父般鼓勵了兒子:“父皇會盡力的。”

“謝謝祖母,謝謝父皇,”朱祐樘蠕動了兩下幹幹的嗓子,費力的謝了謝。

不久周太後和皇上怕打擾朱祐樘休息,守了會就回去了。

等屋子裏隻剩朱祐樘和覃吉後,朱祐樘模樣好了點,說起話來也不似方才那麼費力。

“看來這一步走的很順利。”

“辛苦太子了,那藥最多隻能吃一個月,”覃吉提醒。

太子如今之所以是這麼個病弱的樣子,是事先每日服了密藥,本就不是烈性毒藥,每日一點點太醫根本發現不了什麼。

心願即將達成,朱祐樘不在意的笑笑:“沒關係,吃不了那麼久的。”

想著下一步的計劃,他叮囑:“做的時候千萬不要留下馬腳。”

“全是身手不錯的,隻造那麼會的神跡,露不出什麼馬腳,”覃吉。

自從朱祐樘和窈窈說了那些話後,窈窈再也沒有去過皇宮,突然聽說朱祐樘病了,還病的很嚴重的樣子,她有些擔心。

十一哥哥有腰牌能隨便進東宮,隻是自太子病了後十一哥哥隻去了一次。

說是朱祐樘整個人病的真的很嚴重,臉色白中透著黑,一天有很長時間在睡覺,真怕他就那麼睡過去了。

十一說起來誇張的不得了,窈窈還想讓十一繼續去看看,誰知就看了那麼一麵後。

東宮居然不讓十一隨便的去了,說太子需要好好休息,等太子好了自然會召他的。

知道了他如今那個慘樣,又突然見不到人了,可將窈窈擔心的夠嗆。

想著等明日,娘親去皇宮看太後姑祖母的時候,她要跟著去看看也好讓人放心。

一夜很長,不知到了什麼時候天還沒大亮,忽的不知從哪傳來了失火的聲音。

不僅張家院裏的人被驚動了,就連外麵都是急匆匆的腳步聲,窈窈這邊剛被琥珀櫻桃幾個丫頭推醒,拉著一起走出去。

一道亮光劃破夜空,仿若要衝破天際一般,一抹看不清晰形態的東西,從窈窈的屋頂上彌留瞬間後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