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金迷的頂樓,到處都是空酒瓶,偌大的床上躺著兩人,女人通紅的臉頰,仿佛被火燒一般的燙。
“啊!”猛地坐起的冷茹弦環視四圍,這裏是紙醉金迷,龍城最大的娛樂場所,她男人的地方,難道她回到十年前了?
腰間掛著男人的胳膊,往上看去,那深邃的五官眉頭微蹙,累極的模樣,冷茹弦撫摸著男人的臉頰紅了眼眶,她回來了,他也還活著。
十年前,冷建寒為了鞏固勢力,與龍城江家聯姻,江家大少爺江昊煊看不中他的兩個大房女兒,隻能在眾多私生女之中挑選,他一眼就選中了冷茹弦。
可她早已經帶著姐姐冷玉俏自立門戶離開了冷家,卻抵擋不住冷家勢力,冷建寒扣下冷玉俏讓冷茹弦就範,冷茹弦本想借機一舉搬倒冷家,可惜棋差一招,落入冷雪雁的陷阱之中。
十年計劃付諸東流,一命嗚呼,甚至害了身邊的男人,那個用整個家族給她做後盾,如果不是固執她不聽勸告,怎麼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人人都說江昊煊手段狠辣,冷酷無情,卻不知這個男人寵她如命。
昨天她被冷雪雁暗中下了激烈的媚藥,如果不是江昊煊及時趕到,可能她早已經承歡在別人的身下。
感覺到臉上的溫度,江昊煊以為冷茹弦的藥性又犯了,起身將她摁在身下,溫柔的細問,“別怕,有我在。”
柔情低醇的聲音,讓冷茹弦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滾燙淚水滴在他的胳膊上,仿佛灼傷了江昊煊,驚醒的江昊煊抬頭就見到冷茹弦通紅的雙眸帶著淚水。
“你怎麼哭了?”聽見她的話,江昊煊將她放下,潮紅的臉頰,通紅的雙眼,還有讓人心疼的眼淚,“你別哭,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冷茹弦不管不顧的抱著他狂哭,愣在那裏的江昊煊有些不明白,這個女人從跟自己結婚,對自己機關算盡想要離開自己,現在是怎麼了?
“江昊煊。”這是冷茹弦這夜第一次叫他。
江昊煊注視著她的雙眸,摸著冷茹弦的臉頰淚眼朦朧惹人憐愛,溫柔的問道:“我在,是不是哪裏痛?”
冷茹弦主動的吻住了他的唇,直到兩人喘不上氣才鬆開,她越是如此主動,他越是不安。
“你在做什麼?”喘著粗氣的江昊煊握著她的手腕,心裏透著不安,注視著冷茹弦的雙眸,“你是不是又有了什麼計劃?又要離開我?是不是?”
受傷的雙眸,看的冷茹弦心如刀絞,這三年來傷害他太多,“你願意承認我的身份嗎?哪怕我隻是冷建寒的私生女,隻是用來跟你聯姻的一顆棋子,你願意嗎?”
江昊煊心口一顫,三年了,足足三年了,以前她總覺得江夫人這個身份妨礙她逃跑,今天她是怎麼了?
從當初父母的逼婚,那麼多的冷家小姐,隻有她的笑容帶著燦爛帶著溫暖,可是等到她來,卻是女強人的樣子,沒有當初照片上可愛陽光的模樣。
江昊煊低頭靠在冷茹弦的頭頂,低沉的聲音響起,“承認你的身份,你就再也沒有機會逃走了,你真的願意嗎?”
冷茹弦在他的懷裏點頭,“願意,你願意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