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承楓抬頭,一雙明豔又熟悉的眼眸映入眼簾。
“媳婦兒......”商承楓眼角夾著淚水,輕聲呼喚著她。
冷月身形微僵,不客氣的吐槽,“媳婦兒?這是什麼土到掉渣的稱呼?”
確認了真的是她,商承楓樹袋熊一般抱著她,生怕她跑了一樣。
“這麼多年,你跑哪兒去了,拋夫棄子很好玩嗎?”商承楓哭的聲淚俱下,將這些年的委屈和心酸全都發泄出來。
冷月抹掉他眼角的淚,歉意的安慰,“別哭了,你再把官兵引過來,我們就隻能做一對亡命鴛鴦了。”
商承楓委屈的吸著鼻子,一直緊緊的抱著她的手臂。
冷月帶他離開睿王府,去了離桃花域不遠處的碎心穀。
如果說桃花域是人間仙境,碎星穀就是人間地獄。
處處是火紅的黑色,禿頂的樹被燒的烏漆嘛黑,每隔一段路就有一座橋,河裏流淌著紅色的血水。
冷月一襲緊身黑衣,長發卷成馬尾紮的高高的,用黑冠束縛著,身姿挺拔,英氣十足。
商承楓跟在她後麵,來到一座宏偉的大堂。
看到她回來了,等候多時的仆人上前接過她的劍,恭恭敬敬道:“穀主。”
冷月拉著還搞不清狀況的商承楓走上主位,仆人立即端上好酒好菜。
“穀主?”
“嗯,你來這幹什麼?”
商承楓也不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看他和從前一樣的迷糊,她冷硬的臉上總算露出一絲笑容。
商承楓委屈的眼淚又要往下掉,他為他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帶著孩子,受盡了白眼,她倒好,在這逍遙自在,好不恣意。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還活著,為什麼不回來找我?”
“四年前我生下孩子後,接到師父的密令,碎星穀內亂,我隻能留下字條不告而別。
後來師父去世,我隻能繼續留在穀裏,成為新穀主,內亂加整頓就花了三年,去年我想去找你的時候,東夏國軍隊在楚州肆意搶掠,睿王小動作不斷,威脅到穀裏,我隻能留下繼續守著。
昨天我的人在楚州見到你,親眼見到你進了桃花域,我就守在桃花域外,晚上你就打扮成這樣,覺得好奇又奇特,就悄悄跟著你,沒想到你膽子還挺大,什麼都不會還往王府裏闖。”
商承楓笑的開心極了,原來不是不要他們了,隻是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耽擱了。
他抱著冷月的胳膊,“我本來還挺怨的,我什麼都不會,我哥為什麼要帶我去那地方。
現在我反而感激他,我又能遇到你。”
“孩子呢?”
提到商雲謹,商承楓不得不得意,“小謹在桃花域,他這些年被我教的文武雙全,既有你的武藝又有我的文藝,都城的那些王孫貴族,夫子武師,就沒有不誇讚他的。”
“辛苦你了,”這些年她也十分內疚,本想著會被他怨恨,沒想到......
當初她真的沒有看走眼。
“冷月姐姐,你回來了,”一個身穿白衣的俊俏少年氣喘籲籲的跑進來,一把抱住她。
商承楓眼疾手快的扒開,將他丟到一邊。
還好,還好,沒過三秒不算擁抱過。
“冷月姐姐,他是誰啊?”少年捂著手腕,警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