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寒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禁有些慍怒,陰鷙著,“愣著幹什麼?跟朕去追啊!”
話音剛落,隱允捂著受傷的心口進來,“屬下無能,讓那人跑了。”
商寒息麵目猙獰的將水壺掃到地上,水壺頓時碎成渣渣。
等抓到那人,一定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那人帶著皇後娘娘上了一輛馬車,還讓屬下給皇上帶句話,想要皇後娘娘,就去滄州亓家。”
商寒息說道:“隱笛,你帶四個隱衛隨朕連夜前往滄州,隱允,你留下,明天和他們一同前往。”
“如果公主明天......”
“務必保護公主和太子的安全,否則,提頭來見。”
“是......”
商寒息帶著五個隱衛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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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的時候,朝顏睜開眼睛,頭因為非正常睡眠而隱隱作痛,看到這陌生的環境,也顧不得疼痛而謹慎著。
“你醒了,”耳邊有聲音響起,帶著笑意。
朝顏望過去,一個清冷的男人,五官像是上帝鬼斧神工的作品,深邃的眼眸微眯,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為什麼抓我?”朝顏可沒工夫欣賞他的容貌,她被抓走,阿息肯定會急死的。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他沒有回答,隻是反問她。
“你要是想殺我早就殺了,何必等到現在恐嚇我。”
他笑道:“還挺聰明,嫁誰不好,嫁了商寒息。”
朝顏警惕他,盡量少說話。
“認識一下,我叫亓無咎,是你本來的未婚夫。”
朝顏冷笑的翻了個白眼,“你要多少錢?”
“什麼?”亓無咎懵了。
“你抓我無非是想要錢財?”
亓無咎笑了,像是冰山上乍開的雪蓮,手裏的劍指在馬車車廂上,“這是上等的紫檀木。”
又指了指窗上的簾幕,“這是金絲線綾布。”
又指了指坐墊,“這是東夏國皇室才能用的棉絨。
你覺得我缺錢嗎?”
朝顏搖頭,想著,這人有病吧,這麼有錢還抓她幹什麼!為了比比誰的錢多?
“我真是你未婚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在你娘親的肚子裏時,我就觸碰過你。”
朝顏皺眉,他認錯人了吧,她是孤兒,哪裏來的父母。
“你抓我到底是因為什麼?”朝顏覺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事情的緣由,以防商寒息找來的時候處於被動位置。
“不是抓,我請自己未過門的妻子回去看看而已。”
朝顏要崩潰了,誰是她未過門的妻子,她都兒女雙全了,怎麼就成了他未過門的妻子了?
親娘啊!腳踏兩條船,這是要浸豬籠的!
亓無咎看著她豐富的表情,一會皺眉一會糾結,一會擔驚受怕,一會嫌棄惡寒。
這小腦袋瓜想些什麼呢,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怎麼心裏還像是個二八年華的小姑娘似的。
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不能承認姓商的將她照顧的很好。
亓無咎俊美無雙的臉上溢出點點笑意,“好了,不逗你了,我們去滄州見一個人,商寒息很快就會趕過來。”
朝顏這才安心了些,秉承著長的好看的男人不會騙人這個歪道理,朝顏窩在馬車的一個角落閉目養神。
馬車行駛過一片茂林,滄州城的大門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