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寒息從屏風後麵緩緩出來,兩個隱衛立即將外麵的大門和大廳的門全部關上,以防被有心之人聽了去。
商寒息坐主位,水墨玄衣,白玉發冠,不怒自威。
鐵壯嚇軟了腿,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話。
“爹,就是他,你快幫我報仇,”不明所以的鐵四牛還在叫嚷著。
鐵壯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拉著他跪下,小聲警告道:“閉嘴。”
這個傻子,老子真被他給害慘了。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怎麼會......”鐵四牛震驚。
城門守衛說他們隻是來做生意的,怎麼就變成了當今的皇帝了,可他爹總不會認錯。
秦冉冉知道他們絕非一般人,沒想到身份如此尊貴,她遇到貴人了,哈哈哈,天不亡秦家啊!
秦冉冉跪在地上,道:“民女叩見皇上,求皇上為民女做主,皇上......”
“起來吧,”商寒息聲色俱厲道。
“謝皇上......”鐵壯一個膝蓋離地,就被隱笛給踢跪下去。
祝蔚然對著秦冉冉說道:“秦小姐,皇上讓你起來,還跪著做什麼?”
秦冉冉受寵若驚的起身退到一邊,還不忘行禮,“謝皇上。”
商寒息麵色凝重的盯著鐵壯,鷹眼迸發出滲人的光,手指敲擊著桌麵,發出“砰砰”響聲。
鐵太守認錯極快,態度謙卑,和剛剛囂張到要殺人的太守判若兩人。
“皇上,微臣有錯,求皇上責罰。”
商寒息冷笑的給隱笛和隱允使了個眼色,隱笛出去找了一圈,終於在後院廚房門口找到了兩條扁擔。
“朕問你,秦老爺的死因是什麼?”
鐵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回皇上,秦老爺是重病去世。”
隱允和隱笛的扁擔起了作用,打在他的後背,他被打的向前傾,瞬間撲倒在地。
抬頭看到商寒息陰冷的麵容,又退回原位。
祝蔚然說道:“鐵壯,皇上問你話,你敢不答?”
“秦......秦老爺是病死的,皇上,微臣不敢有半句假話。”
事到如今,唯有抵死不認,認了就是死罪啊!
扁擔又打在了他的身上,他悶哼一聲挺了下來。
鐵四牛被拆了一隻手,正疼著,看到父親一把年紀了還要挨打,頓時覺得自己太不是人了。
“皇上饒命,秦老爺是被我們氣死的,求皇上不要再打了......”
這個蠢貨,鐵壯心裏暗罵,他這時候認了,那他前麵不是白挨打了?
聽到他們這樣說,商寒息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朕問你,為什麼霸占秦家家產?”
“回皇上,秦家的家產來曆不明,本就應該充公,微臣絕對沒有霸占。”
“你胡說八道,”秦冉冉指著他,漂亮的眼眸皆是憤怒,“我秦家幾代皆為濱州首富,家業都是祖祖輩輩積攢下的,怎麼就來路不明了?”
隱允和隱笛手裏的扁擔又甩向他,他的嘴角滲出血來。
鐵四牛急的不行,“爹,你就告訴皇上吧,是你想巴結孟丞相,但是沒有珍寶,這才將主意打到秦家。”
祝蔚然嘲諷,“呦!鐵太守,你家蠢兒子可比你實誠多了。”
商寒息問:“你這麼多年在濱州為非作歹,都城可是有人護著你?”
“有,可不就是孟丞相,不然我爹也不會挖空心思搶秦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