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寒息帶著她往聖乾宮走去,邊走邊和她解釋,“在外人麵前你可以叫我陛下,但是私下裏必須叫我阿息,嗯!叫夫君就更好了。

叫錯了就要被我懲罰,至於懲罰是什麼,得看我自己的想法。”

朝顏笑著踩他的腳,“暴君。”

這不就是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唄。

商寒息寵溺道:“嗯?那也是你家的暴君。”

月光溫柔,清涼似水,晚風悄然拂過兩人的長發,纏繞在一起,兩人手牽著手,走在深宮寂寥的大道上。

聖乾宮。

慕慕安靜的入睡,昭昭趴在床邊,睡眼惺忪的樣子,看到娘親過來,飛撲到朝顏懷裏,不停的蹭蹭求安慰。

“娘親,娘親......”

很少見到她家兒子撒嬌,朝顏新奇極了,忽視掉一邊不屑的男人,溫柔的安慰著昭昭。

“沒事了,壞人已經被打跑了。”

商寒息對他兒子的小動作不齒,嗬!果然隻有小孩才會這樣撒嬌。

“顏兒,我今天看到這小子哭了,眼淚連著鼻涕,要多醜有多醜。”

“娘親,我沒有。”昭昭委屈,倔強的臉上卻帶著一絲嬉笑。

朝顏哄道:“當然了,咱們不理他,快去睡覺吧,太晚了。”

“嗯。”昭昭一邊眼神挑釁他爹,一邊往裏麵走去。

直到昭昭走遠,商寒息讓守夜的宮人都退下,然後從後麵抱著朝顏。

“顏兒......”

“顏兒......”

商寒息也不說話,隻是在低聲的呢喃。

朝顏被他逗笑了,她發現最近她的笑點還挺低的,這個威嚴肅穆的帝王在她麵前就像隻軟萌的小乖貓,即便他做了什麼壞事,她也心軟的隻能嬌嗔一番。

朝顏問他,“榮妃和你說什麼了?”

“她說毒不是她下的,也不是宋才人下的,至於是誰,她也不知道。”

她擔憂問,“那你知道嗎?”

商寒息抱著她腰的手臂緊了緊,寬慰道:“不知道,但我會盡快查清楚,但凡是威脅到我們女兒的,我都會將他們送下地獄。”

朝顏沒有說話,隻是後腦勺在他胸口蹭了蹭,這一個小小的舉動,讓商寒息心裏充滿了力量,他還可以......

發現身後人的變化,朝顏先他一步跳出他懷抱,嬉笑道:“太晚了,我先去睡了,等會兒你回來的時候腳步輕輕的,不要吵醒我。”

商寒息也想跟著朝顏暖被窩,可眼下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隻能擱淺這個想法,畢竟來日方長。

他離開寢室,穿過一個拱門,來到書房。隱笛和隱允安靜的站著,看到他過來,恭恭敬敬的朝他行禮,“屬下參見皇上。”

商寒息坐在椅子上,拿起桌麵上的一塊腰牌,上麵清清楚楚寫著“霍”字。

隱允上前一步,將調查到的事情一一說出。

“屬下在黑衣人身上搜到的腰牌,現在霍姓乃前朝皇姓,人人疏而遠之,所以,被派來的黑衣人,要麼是想要假借霍氏之手,要麼就是前朝餘孽,他們今天的目標就是皇上。”

隱笛接話,“就算是假借霍氏之手,可這腰牌用料奢華,做工精美,一看就是霍氏嫡脈才有,可霍氏嫡係都有誰呢?”

商寒息若有所思的敲擊著桌子,清冷著聲音說。

“前朝霍氏?

二十幾年前,父皇帶兵攻打皇城,當時正值皇後曲明玉分娩,當時的帝王霍縱和驃騎將軍曲明陽死守鳳鸞宮,孩子出生就被嬤嬤從密道抱出宮外,聽說是個女孩,皇後曲明玉炸毀密道,至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