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寒息靠近慕慕，將手裏的首飾盒子放到她手上，細言細語的哄道:“看到了吧，你哥哥都認我了，我真是你爹爹。”
慕慕懵懂的大眼睛問他:“我認你，你也能讓我當太子嗎？”
商寒息大笑的捏了捏她的小胖臉，“你知道什麼是太子嗎？”
慕慕搖頭，“不知道。”
“行，不知道也沒關係，那爹爹再努力努力，給你打個國家玩玩。”
慕慕聽不懂，但是她知道，自己可以和哥哥一樣就很開心了。
商寒息得到兩個孩子的認可，內心也漸漸自信起來，轉頭看著在一邊生鬱悶氣的朝顏。
聲音帶著小心翼翼，“顏兒，你看，這......”
朝顏怒目對著他，不甘心道:”“就算孩子認你，那又怎樣?他們是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他們是我的，你四年不曾過問，你現在來搶又是什麼意思?”
隨即又讓站在一邊的素依將兩個孩子帶回屋裏。
商寒息趁她不注意慢慢靠近她，低聲解釋:“我沒有要搶，我的意思是我們一起撫養他們長大，他們也是我的孩子，我對他們的愛一點都不比你的少。”
“噗嗤，”朝顏忽然噗笑一聲，眼中盡是破碎的恨，“愛?你哪來的愛?
從我入宮的第一次侍寢，你就讓我喝補藥，可那裏麵究竟是補藥還是避子湯藥，陛下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明明前一瞬還在耳鬢廝磨，下一瞬就仿若墜入無底冰窟，渾身刺痛發涼。
如果我不識藥性，我就可以當它是一碗普通的補藥，感謝陛下恩德，可我隻能自己騙自己，陛下憐惜我尚且年幼，不宜有孕，這避子湯我一喝就是三年。”
商寒息搖頭，為自己辯解“我就是......”
朝顏打斷他，“後來的湯藥我確實倒了，可我始終想不清楚，你讓我喝藥的緣由。
直到四年前你將我打入冷宮說的那番話，我才徹底醒悟。
你不過就是怕我誕下嫡子，影響到你的計劃，說到底，我不過是你權衡後宮的犧牲品罷了。”
朝顏聲淚俱下，哭的梨花帶雨，像是哭自己年少無知，被人騙了身心，白白誤了這一生隻有一次的大好年華。
商寒息心疼的將她摟入懷抱，低聲哄道:“對不起，都是阿息的錯，讓顏兒受委屈了。
當年阿息年少輕狂，總覺得可以將顏兒永遠護在羽翼之下。可方法終究是用錯了，傷害了顏兒，顏兒能不能看在孩子們的份上，再給阿息一次機會，嗯?”
朝顏等了一個三年，又等了一個四年，終於等來了這個男人對她的道歉。
無論是在避子湯這件事上，還是在冷宮這件事情上，商寒息都做錯了。
但她現在掩麵哭泣，商寒息注定得不到他想要的回應。
兩個小家夥從屋裏跑出來，慕慕拽住她的袖口，軟糯糯的叫她:“娘親，娘親，爹爹知道錯了，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娘親原諒爹爹吧，好不好嘛!”
朝顏快速的擦幹眼淚，不願在孩子麵前暴露她的脆弱，聲音似哭泣後的沙啞，“小孩子管這麼多幹什麼，快去睡覺了。”
慕慕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費力的拽住商寒息的手，“我想和爹爹一起睡。”
此話一出，商寒息感激的看了一眼他的小公主，然後向朝顏陪笑道:“顏兒，那......那就讓我留下來吧。”
朝顏不理睬他，狠著心對著慕慕說:“既然這樣，你就跟他走吧。”
再詢問一直安靜的站在一邊的昭昭，“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