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是被這條蛇麻痹意識了?”

“不光是你,所有從這兒路過的,隻要不是林懷義邀請的賭徒,哪怕你就站在賭台邊上,也不可能看到。”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馬東奇語氣略有些無奈。

但是鍾琳似乎見怪不怪。

“趕緊呼叫支援吧,這家具廠裏麵,肯定聚了不少賭徒。”

馬東奇知道我說的肯定沒錯,因為黑蛇消失後,原本黑乎乎的家具廠,忽然就透出一絲燈火,還能聽到人吆五喝六的喊叫。

很快,支援警力到場,把家具廠圍的嚴嚴實實。

發起抓捕行動後,就在家具廠的生產車間,二十幾名賭徒和十幾名賭場工作人員被甕中捉鱉。

馬東奇要去林懷義家裏,我要求一起去。

路上,他問我是怎麼看出破綻的?

還有,我為什麼我能看見一個並不存在的女人?

“其實是一回事兒,林懷義身上穿的衣服、帶的手串,是做法事專用的,他行的是驅鬼法事。

那個女人並不存在,我是嚇唬他的,但是林懷義的反應證明了他想要破解和馬溝祠堂之間的盟約,不過這份盟約可不是他想破就能破的。”

“為什麼要破解盟約?”

“王老鴰、鍾齊的死,不是突然發生的,應該是循序漸進,我猜這段時間失蹤人口裏,應該有一些曾經在社會上挺風光的混子?”

馬東奇想了一會兒道:“還真是,確實有幾個掛的上號的老混子突然失蹤了,到現在定性的還是失蹤案,難道,他們都被馬溝祠堂害死了?”

“百分百是的。”

沉默片刻馬東奇道:“按理說見了這麼些怪事,我不應該質疑,可我還是覺得跟聽故事一樣。”

“不奇怪,除了當事人,這種事外人是沒法聽的。”

……

林懷義住在市郊一處高檔別墅區,他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到警方還是比較平靜的。

我進了屋子,立刻查看屋裏的風水布局,企圖從中尋找出狀況。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林懷義居住的三層別墅裏,連最起碼的鎮宅石雕和化煞魚缸都沒有。

就是純中式裝修的風格。

難道我估計錯了?林懷義並沒有和馬溝祠堂建立盟約?

我正在琢磨,忽然屋裏響起一聲尖叫。

一個女子用極其憤怒的聲音叫道:“老娘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好人,從小長這麼大,什麼缺德事兒都沒幹過,你們是警察有啥了不起,就能亂抓無辜嗎?”

我去了客廳,隻見一名身著黑色連身裙的年輕女子,正對警察大發脾氣。

她最多二十出頭,長的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不用說,是林懷義養的一隻金絲雀了。

鍾琳解釋:“我們並沒有說你壞人,隻是請你回去協助調查,這是公民應盡的義務。”

“少和我扯什麼義務,除非你們能證明我有罪,否則,別想把我帶走。”

女子麵相飽滿,白皙的皮膚光彩熠熠。

隻是簡單的觀察,就能確定她肯定不是壞人。

也難怪這麼理直氣壯,因為不虧心。

鍾琳做了半天思想工作,女子終於鬆了口氣。

“行,你們非要問,我也接受,就在這裏問,我絕對不去公安局,要不然你們就把我強行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