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山,起伏不絕,連綿不斷,此時山中的樹木經過秋風的洗禮已是落木瀟瀟,早已不複春日的生機和夏天的蔥蘢。天空是灰朦朦的,鉛雲滾滾,顯的是那樣的低沉,那樣的壓抑。冷冽的風在山間肆虐,山穀在怒吼,泉水在低訴。一切的跡象表明,今晚將會有一場大雪降臨。山間的羊腸小路上有一對中年男女在行走著,風無情的迎麵括來,他們唯低著頭,眯著眼頂著獵獵寒風前行,他們那簡樸的冬衣在風中搖擺,顯的是那樣的單薄。男人在前,女人略微靠後,他們都將雙手攏在胸前,緊裹著大衣。那女人邊走嘴裏還在說著什麼,雖然此時風聲很大,但他們相隔的近,也能相互聽清楚雙方在說什麼,就這樣一邊趕路一邊不停的說話。
隻聽那女人有些報怨的聲音道“你呀,還是改不了這種性子,硬是要留下來多喝幾杯酒,現在好了,這麼晚了,看樣子又要下雪了,不知道院子裏的那些雞現在怎麼樣了”
那男人聽後有些無奈的道“今天是我侄子的大婚的日子,況且我和我大哥多年不見,今天遇到了,肯定要多喝一點,高興嘛”
“那也要分一下時候嘛,你大哥這次回來要過一兩個月才走,還有的是時間”
“這怎麼能一樣,本來我準備就在那邊過夜的,好和他們多聊聊天”
“你看現在是什麼情況,這麼大的風,不回去看一下我不放心”
“嗯,也是,家裏一個人也沒有”說道家的時候那男人心中明顯有些落沒,他們是一對平凡的夫妻,世代生活在這片大山之中,日子過的到也安穩富足,唯一的缺點是他們到現在都沒一個孩子。他一直都很羨慕他的大哥,有一個強壯的兒子和一個乖巧的女兒,一家人在一起生活的是其樂融融。所以他們夫婦二人一直把這兩個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他大哥經常外出經商,而他出去的時間都是由他們夫婦二人來幫助照料其家人的。今天大哥的兒子要結婚了,他大哥也回來了,所以他也很高興,兄弟兩人一直感情不錯今天相聚在一起自然是要暢飲一番,於是就誤了回家的時辰。
那女人聽到男人不再說話了,也感覺到了他心中的煩悶,她哪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說道“都怪我,到現在都不能給你們家生一個孩子”
那男人聽了連忙道“說什麼哩,這也不能怪你,都是上天注定的”
“可是我們倆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我們”那女人有些不甘的抬起頭向天空中喊到。天空之中依舊是鉛雲滾滾,回答她的是呼嘯的寒風和一聲隱隱約約的鷹啼之聲。
天空中厚重的烏雲終於承受不了越來越重的壓力了,開始下起了片片雪花,起初很小,但是不一會就變大了,原本烏黑的山開始漸漸的變白了。下雪了,氣溫又降了一些,風夾著雪括的更猛了,那男人和了女人不自覺得走的更近了些,相互扶持著,在這風雪中慢慢的前行。風雖然大,但好在這二人正值壯年又相濡以沫,再大的風也阻止不了他們的腳步,也吹斷不了他們之間的平凡卻又堅韌的感情。
他們二人轉過一座山,由於這時是背風處,風勢明顯變小了些,再繞過前麵的一座山就到了他們住的地方了。那男人挺了挺腰說“馬上就要到了”,那女人沒說什麼,她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就覺得自己不是那麼冷了,她什麼也沒說,隻是一步一步跟在他丈夫的旁邊。那男人抬了抬頭望了望對麵的山,此時山間早已是銀裝素裹,白茫茫的一片了,突然在他的前方出現在了團黑黑的東西,在白色的山坡上是那麼的顯眼,看上去向是一隻黑色的大鳥趴在那裏,不過姿式卻是挺奇怪的,它是側臥著的。
男人推了推他旁邊低頭前行的女人說道“你看,你看,那是什麼”
那女人有些不解的抬起頭向著丈夫指的方向看了去,看了一會說“那可能是一隻大鷹”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老鷹,那他的樣子是不是動僵了”
“嗯,有可能,這麼冷的天,我們去看看它,能不能幫幫它”這夫婦二人都是心地善良之人,見到那隻老鷹凍僵了就想上去看看能不能救它一命。他們二人順著山來到了那老鷹跟前。此時雖然是天黑,但是四周的白雪卻將這裏的一切照的是那麼的明亮。細看那隻老鷹相比於平常的老鷹要大了三倍不止,不過從它圓睜的大眼和時不時轉動的鷹頭看來,這隻老鷹並不是凍僵了但他為什麼會在這裏,還擺出這樣怪異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