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她的郎君,當她是泥捏的?!
江昀傑撣了撣被紙團扔中的胸口,聞言哭笑不得。
“我跟你說這事兒,可不是為了讓你生氣的。”
“因為這件事,彈劾簫平笙的折子言辭更犀利了,甚至有人說簫平笙已娶江氏嫡女為妻,江家勢力已不容小覷,而今他又截胡與大楚皇室的聯姻,分明是為自己造大聲勢。”
“還說北關簫家軍素來認人不認符,他兵權在握,又因功績卓著深得民心,若是再得大楚皇女下嫁,這是沉浸了兩年,瞞弄世人眼睛韜光養晦後,終於要反了!”
江幸玖氣極反笑,猛地拍桌子。
“反了反了!天天嚷嚷他要反了!還有沒有別的招式了?我看他就是有一天真要反,也是被這些人給念叨的!”
江昀傑嗬嗬笑著,摸了摸鼻梁。
“你要拉一個功勳卓著的武將下馬,最慣用且一擊就中的,不就是給他冠上功高蓋主,意圖謀反的帽子嗎?這一般都是一撲一個準兒啊。”
這若是換一個皇帝,換一個武將,鐵定是一彈劾一個準兒。
奈何,當今聖上不過是個毛頭小兒。
執掌大權的人,偏還對這\\u0027意圖謀反\\u0027的武將寵信不疑。
饒是那些彈劾的折子,雪花般飛的滿天是,彈劾的由頭,五花八門什麼都有,但就是不能把簫平笙怎麼辦。
那些言官的手段,倒是給人營造出一種\\u0027過猶不及\\u0027\\u0027虱子多了不怕癢\\u0027的感覺。
“不過…”
江昀傑說著頓了頓,輕咳一聲,似笑非笑睨了繃著臉的江幸玖一眼。
“這還沒完,許是有人覺得,拆了簫平笙和大楚國的\\u0027結盟\\u0027不易,但或許拆了江家和簫平笙的紐帶,相對容易些。”
“所以…,甚至有人義正言辭的進言,江家作為大召國的骨肋世族,滿門忠良子弟,和不該助紂為虐,理應及時清醒,就此了罷姻親關係,意思是,要你和簫平笙和離。”
江幸玖滿臉匪夷所思,不可置信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失笑氣罵。
“這是什麼混賬話?!他們腦子被驢踢了吧?!”
她若真是那心胸狹隘小肚雞腸的,因為聽聞簫平笙要娶異國公主,鐵定是不能忍,被人一挑撥,和離就和離了。
可他們明明夫妻恩愛,第二個孩子都要出世了!
這時候跳出一堆人來逼他們和離?!
還告訴她如果不和離,她母族就是助紂為虐,會被千夫所指?
簡直是瘋了吧!
“這群瘋狗,簡直不可理喻!”
江幸玖氣的恨不能咬人了,撫著肚子強迫自己深呼吸。
江昀傑見狀連忙給她倒了杯熱水,語速加快。
“我就知道這事兒跟你說了鐵定要惹你不悅,大哥二哥太雞賊了,偏要我來說。”
沒辦法,誰讓他手氣不好,抓鬮被抓中了呢。
肚子裏沒來得及多腹誹,江昀傑連聲安撫她。
“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們是覺著吧,這事兒由我們來告訴你,順便表明一下態度,總比你從別處聽到人嚼舌根兒要好。”
“阿玖,簫老三是什麼人?他能讓人平白拿捏了?那指定不可能,你且走著瞧吧,楚逸和那些彈劾他編排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就安心養胎,等著他來處理就好。”
江昀傑沒說錯,簫平笙的反擊雷厲風行猶如雨電,先劈亂了整個大楚的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