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馬秋山聊完回教室的途中,李桐生在走廊迎頭遇上了王波波。

“咦?早安啊,桐生同學。你的名字聽起來還是一樣香甜可口。”

“早安,波波學姐。”

黑發學姐露出快活的微笑,同時拿出一支不知哪來的小毛筆在學弟的臉頰上題字。

“請不要在別人臉上題字好嗎?…..你寫了什麼?”

“『警察先生,是我幹的』。”

“我闖了什麼禍嗎!?”

李桐生拿起王波波給的隨身鏡一照,臉頰上如今的確寫著『警察先生,是我幹的』幾個字,字跡漂亮到連外行人都能一眼看出其與眾不同。

這樣的惡作劇雖然無聊,但一看到她那開心的笑容,就讓人不禁覺得。

“真是沒辦法啊,原諒了她。”

這人雖然有些摸不透,但李桐生並不討厭她這樣整人。

他甚至曉得自己其實樂在其中。

美女學姐肯賞臉陪伴,對男生而言當然穩賺不賠。

“話說,昨天大掃除還真是辛苦啊。”

“會這麼辛苦都是因為學姐的關係。”

“我已經在反省了,雖然一點都不後悔就是了。”

“學姐,其實你一點都沒有學乖對吧?”

“不過啊,書法協會專用場地的衛生會如此不整潔,桐生同學你也有責任。”

“什麼?為什麼?”

“因為就是桐生同學你這清潔工一整個星期沒來書法協會,才會導致這樣的慘狀。”

“等等,我哪時變成清潔工了?雖然書法協會平常的確都是我在打掃沒錯啦……..”

其實,李桐生並不算是真正的書法協會的會員。

他雖然掛名書法協會,但在書法方麵是個不折不扣的外行人。

盡管平常會進出書法協會,卻不曾拿起毛筆寫書法。

這樣的他即使還不到幽靈會員的地步,但也很難稱得上是正規社員,定位可說是不上不下。

至於為何李桐生會參加書法協會呢?

原來是因為他迷上了解王波波。

那與其說是對異性的好感,不如說更接近景仰。

她執筆寫書法的模樣是那麼地英姿颯爽,足以抵消平常那些無傷大雅的缺陷。

當然除了這些,她也是個相處起來相當有趣的人。

像李桐生這種平常對異性毫無免疫力的人來說,現在能不緊張,全都是因為她的個性不同於外表,不但孩子氣且平易近人。

“.…而且啊,當初不是學姐自己說『為了集中精神,這陣子讓我一個人待在書法協會』的嗎?”

“咦?我說過那種話?”

“有啊,當然說過。你不記得了嗎?”

“我隻記得當時被工作進度追著跑,整個人心煩意亂。”

“那就算了吧……喔,對了,書法協會的鑰匙。”

他把昨天放學後王波波交給他的鑰匙物歸原主。

王波波接下鑰匙時,態度就跟平常沒兩樣,即使給鑰匙的瞬間手碰到手,也沒有任何異常反應。

王波波一如既往,看不出跟昨天之前的她有哪裏不同。

如果王波波是灰姑娘,給完情書的隔天,有可能這樣落落大方地跟李桐生接觸嗎?

“.….咦?”

接下鑰匙的王波波不知發現了什麼,眼珠向上瞧著學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