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這個城市裏沒有草長鶯飛的傳說,它永遠活在現實裏,匆忙的身影、虛偽的笑容,而我正在被同化。
如果,生命的轉輪重新開啟,我,將會在哪裏...
是夜,我隱匿在街頭巷尾,試圖尋找屬於自己的安寧。跟隨鴻煉已有六年了,我一直在等他。他說:等屬於他的東西拿到手,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每次,我總是附之一笑。我明白,我隻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然而,我卻願意如此。女人總是敵不過男人的花言巧語,即使一次次被騙,一次次心碎,卻仍然選擇再一次的接受。如果哭泣是女人的武器,那麼欺騙就是男人的裝備。今夜,他要奪回屬於他的一切,明天我們便可以廝守一生,但我沒有一絲絲的興奮,有中莫名的情愫潛滋暗長。抬頭望天,沒有一顆星星,在四周的冷空氣裏歎息一聲~
我抬腳欲前,卻發現無法動彈,眼角的淚終還是落下。我攥緊雙手,轉身,對他淒然一笑。他握著槍的手抖了一下。
我握住他拿槍的手,指著心口:“往這兒開槍吧,心死了,也就不痛了”。
他眼神黯然。我決絕的閉眼...
一聲槍響後,隻見一女子躺在血泊中,嘴角的笑容是那麼哀傷,那麼苦澀.身後的血別樣的刺眼,如妖冶的曼珠沙華,絕望而哀婉。隻有月亮目睹了這一切...
“嘶~”由於我掙紮著起身,牽引了痛處,不由倒吸一口氣。“呃?”我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難以置信,我...這是在哪裏?我中了槍居然沒事?
屋內除了素雅的雕花大床,別無一物。我起身行至窗前,這窗外還真是讓人眼前一亮。白雪皚皚,如潑墨山水留下的空白,出入的道路被風雪掩住。看著眼前的一切,思維漸漸飄遠,想起了鴻煉,那個讓我幸福又讓我疼痛的男人。我早知道他隻是為了我父親的家產,他一直欺騙我。而我也在欺騙自己。嗬嗬,為了錢財,背叛自己的心和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應該也很難忍受吧,想來,他也不容易吧。
不知不覺,淚再次滑過臉頰,伸手抹去,卻在眼前停住,手背上赫然紋有一字:陵。天哪!誰來告訴我,怎麼會這樣?我在哪裏?
在我思緒飛亂之時,一個身影立於我身後,陌生的氣息引我回頭一探究竟。回首,怔住。
淡淡的衣衫,英氣逼人的相貌,挺拔的身姿。一頭黑發披散在腦後,有著別樣的風韻。恩?等等...他眉尾怎麼好象有個印記.我不禁上前欲看清楚些,卻沒發現這無心的舉動讓對方連退好幾步。
我愣怔片刻,輕笑出聲。他疑惑的望著我。我出聲問他:“恕我冒昧,請問,這是哪裏?”
他隨即皺眉疑惑地道:“錦郯苑”
我聽聞不禁低頭思索,好奇怪的名字,難道是寺廟?他似看出我的心思,繼續道:“也是我的家。”
我作出明了的點頭,心中暗自思量:反正暫時也走不了,不如留這兒一段時間,等身體好了再說也不遲,活著真好,可以看見這花花世界,千花萬樹。想到這兒,笑意不禁浮上臉龐。
輕咳兩聲掩飾:“那這些時日可得麻煩你了,等我傷好了才能走,你不會狠心的讓個小女子帶傷離開吧?”
他臉上浮現異樣的神態:“當然可以,韓若冰。”
“什麼?你叫我什麼?”我一臉錯愕。
他臉色微猙,跨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還想躲到什麼時候?恩?你為了不嫁給我,可謂是花盡心思了!”
“你認錯人了!”我一把甩開他的手。和我凶?哼!姑奶奶可不怕你。
他臉色漸暗:“好!很好!你可以不承認,我有的是辦法來讓你開口!”說完摔門而去。
“神經病!搞什麼搞啊?以為是明星,還擺架子。”一邊罵一邊揉著手,這個家夥不懂溫柔的嗎?好痛哦!良久,歎了一口氣。原來,我不是沒死,而是穿越了。
天哪,這麼俗套的事居然也會發生在我身上,老天,你是眷顧我還是懲罰我?偶然間低頭又看見了哪個“陵”字,心中隱隱作痛,這個字和我有怎樣的關係?為什麼心會痛?剛才的男人又是誰?為什麼說我為了不嫁他而躲著他?難道?我身體真正的主人是他未婚妻?我用手拍拍頭好麻煩!頭疼~我轉身躺倒在床上,在胡思亂想中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已是次日早晨,伸個懶腰不去想夢中出現的人,他隻會讓我心痛。起身尋找食物,門一開,卻意外發現門外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