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蘇誌彥在牢裏麵悠閑的看著書,突然牢房的獄卒都像發生了什麼,沒命的往出跑,蘇誌彥想要叫住一個牢卒問問究竟,可惜蘇誌彥喊破喉嚨也沒有人理會自己。

名州縣變成了人人自保處處驚慌之中,其實發生的這一切和他們沒有關係,連一點瓜葛也沒有,可是看到趙鐵良那一場恐怖的殺戮,這些普通的老百姓心在顫抖,他們一生也沒有見過一下子這麼多的死人,而這些死人則是曾經在名州縣高高在上,一直沒有人敢觸碰的高層。現在的名州縣完全成了趙鐵良的天下,而趙家因為趙鐵良的出現水走船高,變成了名州縣高不可攀的人物。

曹傑死有餘辜,可是曹傑的死給他的家人帶了的全不是悲痛,而是恐慌,黑如鳳帶著和曹傑的兩個兒子曹文、曹武躲進郝進軒家中,黑如鳳害怕自己的兩個兒子也會被牽連。

黃金蓮更是一臉的無助,黃金蓮不想收留自己曾經為傲的大女兒,可是現在收不收留已經沒有辦法了,隻要趙鐵良心情不好,郝進軒家自然會受到牽連。不過他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趙鐵良需要的隻是錢財、威懾,二者都得到了,至於在殺幾個人就沒有什麼價值,何況是一些一貧如洗的人。

過了幾天後,大家都打消了驚慌的念頭,因為趙鐵良沒有對這些普通老百姓下手,隻不過每家都收了一點糧食,對於生命與糧食之間,糧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大家都樂意拿出一點糧食換取自己的安全,有什麼比活著還要重要的東西。郝梅的全家又回複了平靜的生活,隻不過這個家庭多了一個寡婦,多了一份悲痛。

名州縣突如其來的的變故,讓縣城所有衙役跑的不見蹤影,似乎生怕連累到自己。徐鶴年的房子現在住著一個人,這人正是趙鐵良,多年來一直混與軍閥之中,讓趙鐵良身上匪氣十足。趙鐵良笑嗬嗬的摸著手裏的古董愛不釋手,身邊的一個副官拿著一個本子說:“趙營長我們這次發達了,大洋就不下二十萬,還要這些數不清的古董,更重要的是你在老家成了人們口裏傳頌的大英雄,您現在可是名利雙收。”

趙鐵良大笑道:“有了這筆錢,我就可以招兵買馬,說不定過幾年就成了一個師長。”

“那我就是師長的副官了。”副官對著趙鐵良一本正經的來了一個軍禮說:“報告師長,何副官向你報道。”

“你小子最懂我心意,這個賞你了。”趙鐵良隨便從一堆古董裏麵拿出一塊古玉給何副官遞了過去,何副官高興的忙就過,又是一陣馬屁連連。

馬上就要收工,所有的工人放慢了腳步,勞累了一天,身上所有的力氣似乎早就用完了。蘇誌彥注意到看管犯人的幾個當兵的在一起閑聊,悄悄溜到一個一米多高的土坑之中,蘇誌彥忙把自己的衣服蓋在自己的頭上,拿出一根粗一點的稻草的空管插在嘴上,帶著心跳、恐慌雙手不斷把坑裏的土蓋在自己的身上,直到蘇誌彥感覺自己沒有一點暴露在外的時候才算發下下來。蘇誌彥埋在土中,靜靜等著時間,每一秒都像停滯,沒有秒都是倍加煎熬,總算聽到了外麵收工的哨子,蘇誌彥一顆懸著的心再次跳動起來,蘇誌彥害怕會有人發現犯人中少了一個人,也就是蘇誌彥自己。

蘇誌彥所有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完全和蘇誌彥預想的一樣,蘇誌彥還是不放心,直到蘇誌彥大概認為自己足夠安全才爬出土坑。天空閃爍的事星星,“嘩嘩”的流水聲是古老的無定河不變的喘息聲,蘇誌彥有點不相信自己真的逃了出來,這麼簡單就逃了出來。蘇誌彥趁這夜色急忙向自己心裏認為最安全的地方跑去,這也是現在自己唯一的去處,唯一可以容納自己的地方。

趙鐵良準備在名州縣城外那條無定河上搭建一座橋,整個名州縣所有的富商、地主鬥被趙鐵良搜刮,錢沒有問題,名州縣的廉價的勞動力更不缺少,沒有哪一家不敢出一個勞動力。趙鐵良這次還利用了名州縣監獄中的犯人,這些免費的勞動力不用也是一種浪費,趙鐵良沒空理會這些人究竟犯了何罪,反正遲早也要被關回去的。

工程每天在緊張的忙碌,幾百個工人每天忙碌的河提之上,蘇誌彥也成了其中的一個,蘇誌彥有了逃跑的念頭,他不想再被關進監獄之中,這樣的日子蘇誌彥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是頭,至少這座大橋建成之前自己是不會被放出來的。可是每天都有人專門看管他們這些犯人,蘇誌彥發現這些看管的當兵的晚上並不清點人員,隻要自己晚上不回去,躲進修建的這座橋的哪一個隱蔽的地方,說不定就可以逃過一劫。蘇誌彥開始慢慢尋找可以容自己一個人隱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