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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郝梅自從出獄進入蘇誌彥的家中,這個消息就像一雙會飛的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名州縣大大小的地上,有人羨慕郝梅是什麼福氣能救名州縣的專員,這樣的好事情為什麼不發生在自己身上,也有人背後偷偷的詛咒。現在的郝梅不在是哪個望而生畏的災星,尤其是郝梅的母親的變化,曾經黃金蓮提也不想提,見也不想見到的女兒,現在隻要遇見人就要誇一下郝梅,生怕別人不知道郝梅現在是名州縣專員家中做活,是救過專員的人。

郝梅的姐夫曹傑更是天天去看望這個多年沒見麵的小姨子,似乎比自己的親妹妹還要親近,曹傑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因為郝梅後麵的蘇誌彥,那個專員。如果郝梅不是蘇誌彥的救命恩人,如果蘇誌彥不是政府派到名州縣的專員,曹傑哪裏會理會郝梅這個失去兩個丈夫的小姨子。郝梅對於姐夫的改變也有所明白,但是曾經的過往都已經過去,畢竟曹傑是自己姐姐郝鳳的丈夫,自己的姐夫,自己孩子的姨夫。再說郝梅隻是蘇誌彥家的一個傭人,雖然沾了蘇誌彥的光環,但是在郝梅心中自己始終是一個下人。

“妹妹,你看誰看你來了?”曹傑進入蘇誌彥的小院看見正在打掃院落的郝梅就大叫起來,好像有天大的消息一樣。

郝梅慢慢抬起頭不由向後麵退了幾步,郝梅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有自己的姐姐、姐夫、弟弟、爸爸,而在爸爸郝進軒的身後是那個每次一見到自己不是打就是罵的母親黃金蓮。黃金蓮有點不好意思,也許想到曾經對這個女兒的種種做法有點自愧,現在的郝梅可是縣內專員的傭人,就像船因為水在江河暢遊,是水給了船的地位一樣。

“趕快回屋坐。”郝梅對於今日的驚喜終於回過神來,忙把家人迎進屋子。郝進軒白了一眼黑金蓮大搖大擺的走進屋子,多日積壓在郝進軒心中的話隨著這一眼都釋放了出來,郝進軒很滿意看到自己媳婦這樣的表情。黃金蓮看到郝進軒的眼神,忙地下頭,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恨不得找一個鼠洞鑽了進去,可惜看了半天也沒有一個容自己鑽進去的洞口。

郝進軒坐在炕上,一邊抱著一個郝梅的一個孩子,兩個孩子對於這個姥爺很是喜愛,因為姥爺讓她們度過了一個難熬的冬日,姥爺讓她們吃了幾頓的飽飯。二其他人就不一樣了,隻是坐在炕邊,看著屋子裏的陳列,比起他們村那個地主家也不差什麼。

“我就說我家如梅以後一定不是一般人,你看住的這房子,比郝德源家都要好。”郝進軒口裏的郝德源就是郝家溝唯一的地主,郝進軒每年都會去郝德源家打幾天的短工,對郝德源家自然也算了解。

“那是,妹妹現在在專員家過上好日子,以後要多多幫助我們這些窮親戚。”曹傑一邊吹擂,曹傑現在最明白不過了,自從那日給徐鶴年獻寶後,曹傑做了徐鶴年的手下,不停的在周邊給徐鶴年挖地下的古董。在清政府倒台的消息傳來後,蘇誌彥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現在的名州縣蘇誌彥就是徐鶴年見了都要客客氣氣,可以說蘇誌彥在名州縣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有了郝梅這一層關係,曹傑現在見了徐鶴年也不再是曾經那個低頭彎腰的傀儡。

“我隻是人家的一個傭人,能幫上什麼呀。”郝梅說的是真心話,自己一個傭人,就讓郝梅想破頭也想不明白自己能幫上自己家人什麼忙,她並不知道自從郝梅進入蘇誌彥家,郝進軒在村裏麵可是搖身一變,就連黑德源見了都是一口一聲老弟。而曹傑就更不同了,以前自己每天屁顛屁顛的跟在阮樂興身後,生怕說錯什麼話,現在就是見了徐鶴年都是平起平坐。

“蘇專員家中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當傭人的,更不要說你還救過蘇專員,替他受了一月的牢獄之災。”曹傑的話郝梅略有所思,郝梅知道自己現在的地位,也明白家人為什麼會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梅兒,以前都是媽不好,你就不用記恨我這個為娘的了。”黃金蓮希望得到諒解。

“現在知道後悔了,我就說我們梅兒不會永遠過得這麼苦的。”郝進軒就像說出自己早就知道的事,那一份自信的眼神還刻意停留在黃金蓮的身上,使得黃金蓮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話,隻能低著頭掩藏自己的尷尬。

“媽,我哪裏會記恨你,你永遠是我的母親,這一份恩情是割舍不斷的。”郝梅覺得記恨自己的母親沒有多大的意思,黃金蓮畢竟是給自己生命的人,自己也是母親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得到郝梅的諒解的黃金蓮這才激動的抬起頭說:“我就說我的孩子是最懂事的。”

郝梅內心的善良讓自己放下了仇恨,在親戚的這份關係下,哪些藏在心裏的東西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一家人正談的不亦樂乎,就連黃金蓮也慢慢放下了那份糾結的心,時不時的插上一句。門被輕輕推開,走進一個穿著中山服裝讓人看了就覺得是一個有文化的人。

曹傑忙眼睛一亮就像看到一個心中很大的大人物忙迎了上去,一副阿諛逢迎的說:“蘇專員好,我是如梅的姐夫。”

曹傑主動介紹自己,希望讓蘇誌彥腦中有了自己這個名字存在,可惜蘇誌彥沒有理會曹傑,蘇誌彥曾經在徐鶴年那裏見過曹傑,對曹傑沒有什麼好的印象,就是一個溜須拍馬的人,在蘇誌彥心中最為鄙視這樣的人,為了自己心中那點利益,那些見不得人的目的,別人的生死在他們眼中一文不值,哪怕是親人都會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