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第一章屋漏偏逢連夜雨(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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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疼痛,無盡的疼痛.

漢默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裂開了一樣。

即使沒有受過軍醫的戰場戰傷訓練,多年的槍林彈雨的生活讓這個壯年大漢已經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了一定的了解。

左側肋骨下已經沒有知覺了,應該是肋骨斷裂造成的神經麻痹。

右肩膀貼近肩窩的傷口應該是貫通傷,右手臂已經完全沒用了。

腹部有種割裂般的疼痛,那裏應該嵌著一片或幾片骨頭的碎片吧?

腿上的疼痛應該是剛才被自己人槍榴彈爆炸的彈片誤傷所致,雖然沒有傷到骨頭,可是,真他媽的疼啊!

要不是自己那忠誠的勤務兵帕維用他高大的身體為自己擋住了大部分攻擊,現在自己恐怕已經是死人了。

通道裏一片死寂,仿佛自己越來越弱的心跳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漢默苦笑了一下,掙紮著坐了起來,自己多久沒有經曆這惡夢般的場景了,在自己的麵前,陰暗的實驗通道裏,滿地的碎屍、殘肢淩亂的堆放在那裏,空氣中的血腥味濃厚得如同炙烤潮濕樹葉騰起的濃煙,讓人喘不過一絲氣來。

這和在堪那斯宰殺猶太人以及厄比斯堡屠村時的場景多麼相似,隻不過自己的位置已經變換了,從屠殺者變成了被屠殺者。

僅僅是十幾分鍾前,地上那些沾滿鮮血的碎肉還是一個個生龍活虎的士兵,年輕、健壯,如同那阿爾卑斯山上的野狼,勇猛、強悍。在法國,在希臘,在蘇聯,他們凶悍戰鬥力、卓越的戰鬥技巧,彰顯了日爾曼民族的實力,雖然整個部隊隻有78人,但他們總能與百倍於己的敵人血戰到底,並完美的完成任務全身而退,自1940年成立以來,大小數十戰,殺敵無數,僅陣亡三人,被盟軍稱為“死神的恐懼騎士團”。做為他們的指揮官,漢默中校自然也獲得了無上的榮耀,甚至於他自己都在某些公開場合驕傲的喊道:“給我足夠的彈藥和補給,我可以率領我的小夥子們拿下斯大林和丘吉爾的首級。”

可是今天,即使麵對精銳的蘇聯紅軍和武裝到牙齒的英國海軍陸戰隊都未嚐一敗的“恐懼騎士團”,短短的十幾分鍾就變成一堆隻能喂蒼蠅和老鼠的碎肉,漢默的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的驚愕、恐懼和絕望。

看了看左手中已經打光了子彈的魯格手槍和身上被鮮血染紅的軍服,漢默知道已經沒有機會和能力為死去的部下報仇了,那該死的“家夥”可能並不知道自己還活著,按現在傷勢和流血速度看,自己大概還能撐一個小時左右。

肋骨、腹部和腿上劇烈的疼痛使漢默放棄了想站起來的欲望,他掙紮著抬眼望了望出口的方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距離出口還有不到200米,爬的話雖然速度慢,但如果那“家夥”不回來,自己足能爬到出口。

但爬到出口又能怎麼樣?身上的傷隻怕有一半都是致命的,必須做點什麼,即使自己死在這裏,也不能幹躺在這裏等死。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能留下點什麼,他和部下們的悲劇還會重演。

漢默深深的呼吸幾口帶著血腥味的空氣,吃力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燙金邊框,封皮上留著一個深紅色的“J”字樣的小本,他攤開了小本,用左手沾著自己的血寫下了一行字,然後用盡全身力氣將那個小本扔向出口處。

而後,他笑了,大聲的笑,瘋狂的笑,那笑聲回蕩在陰暗的通道中,仿佛是從地獄中傳來的吼叫。

不知何時,一個黑影出現在了通道盡頭的黑暗中,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正在狂笑的漢默中校。

忽然,影子一晃,消失了。

而漢默中校的狂笑,伴隨著一聲頭顱碎裂的聲音,那狂笑戛然而止。

………….

1944年7月21日,德國國防軍黨衛隊所屬秘密警察部隊第十六特別突擊連(代號“J”部隊),於杜富爾山南麓執行任務時神秘失蹤,其指揮官漢默?克勞茨?海因裏希中校及下屬士兵78人下落不明,疑為盟軍截擊全軍覆沒。

-----蓋世太保檔案[編號:186769]

第一章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百無聊賴的翻了個身,繼續閉著眼睛裝睡。

特娘的,這叫什麼事,堂堂軍事學院畢業的高才生,居然讓我來看檔案室。

我感覺可能是我上輩子欠了一大筆債沒還,否則這輩子為什麼這麼倒黴?

我4歲就沒了父母,全靠奶奶一人把我撫養長大,19歲參軍入伍到蘭州服役,一走就是4年,這期間奶奶也去世了,在這世界上再沒有任何親人能讓我享受一下家的溫馨。好在部隊裏戰友和領導對我不錯,除了平時訓練苦了一點,倒也其樂融融,那段時間回憶起來真的是非常開心快樂的,都說軍隊是個大熔爐,天南海北的戰士們混在一起,吃在一起,住在一起,讓我這個沒有任何親人的家夥有了家的感覺,可以說那段時間,部隊就是我的家,我的全部,如果可能我願意一輩子呆在部隊。

可好景不長,一場裁軍並員活動讓我再次麵臨失去一切的危險。我所在的部隊要進行裁軍,到了服役年限的老兵一律複員轉業,這個消息讓我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這就意味著我這個已經馬上到了服役年限的“老兵”馬上就要土豆搬家---滾球了。我永遠都忘不了當時戰友們紅紅的眼圈,部隊領導的怒吼和咆哮,但沒有任何辦法,是軍人就要服從命令,但就這樣離開我覺得實在太窩囊,跑到指導員那裏大發牢騷,當時的指導員紅著一雙眼珠子悄悄對我說:“何川,你要不想離開部隊,現在隻有一個辦法,趁你還在部隊裏,報考軍校!”

一句話讓我看到了希望,不就是考軍校麼?有什麼大部了,部隊不留爺,逼爺買車票!處處不留爺,爺爺考軍校!一怒之下,我惡補了三個月的基礎知識,報考了當時頗具名氣的一所軍校,憑我個人的一點點小聰明和當時部隊領導托關係走路子,連滾帶爬的居然還真搞進了軍校。

進了軍校,我才算接受正統的教育,小時候沒有爹媽管教,上學不好好上的我開始時非常的吃力,軍校的管理也比在部隊時嚴格了許多,這些都讓我感到處處不適應。不過,從小打架鬥毆養成了江湖習氣的我憑借仗義、風趣、“自來熟”和各種小聰明很快就和同學打成了一片,雖然教官們因為我的出身都不喜歡我,但因為有同學們的幫助我成績提升得飛快,尤其是槍法,因為我本就是從部隊考上來的,比學院的學生多了很多實彈經驗,幾乎所有的射擊類功課我都是第一,時間久了教官們也便無話可說了,充其量也就偶爾提醒我要注意軍人的儀表什麼的。

可惜,命運還是和繼續和我開著玩笑。三年時間將近,我幾乎已經拿到了薄薄的但卻對我來說重如泰山的文憑,卻又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