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輕狂(1 / 2)

第二章:輕狂這,是什麼情景?

隻覺得黑暗、朦朧,仿若失去了一切的感受卻好像又感受到了周圍的一切?

不是那種紅的紅到人內心的顏色嗎?

不是在那片火海裏嗎?

怎麼是這種黑暗?

抑言想撐開自己的雙手,想睜開自己的眼睛,可是周圍朦朧的一片,根本撐不開一個角落,四周傳來律動的感覺,抑言聽不到,可是卻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那一陣一陣的,是心髒的跳動嗎?

盡管朦朧,盡管模糊,可是抑言感受到了,生命確確實實的存在著。自己的生命,那斷送於火場的生命,似乎,真的是,確確實實的,再生了。

抑言開始了他無盡的等待,所有的一切如此之茫然,如此之不切實際,可卻真真實實的發生著。抑言有一種感覺,有一種期待,期待著那不可知的未來,他的思緒從來沒有那麼張揚過,他想了很多,從那一世的出生到死亡,所有的一切又一幕幕重現在眼前。真是可笑,這種“回憶”的工作居然不是在死前完成的,居然放到了現在才進行。

他回想起自己的往生,除了最後那一把火,似乎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是為了自己而做的。如果可以不死,他寧可做一個囂張的少爺,寧可做一個紈絝的公子,再也不,那麼累的活著;如果可以重來一次,他一定要逍遙,一定要自由,他從來都明白自由不是想做什麼就有能力做什麼,至少,想不做什麼,就可以去不做什麼。

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

他的思緒從來沒有那麼飛揚過,從天上到地下,在漫長的一段時間裏,他似乎什麼都想過了,大到鯤鵬,小到蜉蝣。

他甚至從莊子想到了釋迦摩尼,從逍遙遊想到了自己。想了很多很多,他想了很多他要做的事情,闖一邊原始森林,看看那些動物植物和溫室裏的到底有多少差別,他要看看他離開之後的世界會變得怎樣。少了許家,誰會歡喜,誰會哭訴。

有沒有人會為自己難過。

真好,雖然沒有辦法動,但他還有自己的大腦,還可以思考。

抑言不知道,在這種原始的時候,他進行著自己境界上的提升,一世,即由生到死的曆程,他已經比別人多了一生,除了真正的感情,他似乎什麼也經曆了,他的感悟、心境絕對超過世上的一般人,這也是以後抑言的修煉途徑為何如此順利的原因之一。

他在思考,他在感悟。

這種狀態的感悟,最利於心境的增長。

……

又一種環境的變化打斷了抑言長時間的思緒,他感到了他的身體?如果這個是他的身體,那麼他的身體仿佛在不受自己控製的往著某處移動。他有著一種期待,他一直在假設,假設這是科學上不可能存在的重生,可他一直不敢當真,怕希望與失望的落差太沉重。

可是現在,結果就要出來了,激動、期待、害怕、茫然……前生的抑言和其一生也沒有那麼多的感情,可是這一刻,這些感情,豐富的感情,卻出現了。

終於,見到了光芒。這是一束怎樣的光芒?像是一個長久穿梭在迷宮隧洞裏習慣了黑暗的人,忽然看見了出口的光芒,一樣的耀眼、一樣的溫柔、一樣的讓人期待、一樣的令人迫不及待……

終於……

習慣性的閉上了雙眼,周圍傳來鬧哄哄的聲音,無不訴說著欣喜。

“夫人,太好了!出來了!是個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