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給我開後門，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們？
我們非親非故的，你們這樣幫我，又憑什麼呢？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們該不會圖謀我什麼吧？
可我身上又有什麼是值得你們圖謀的呢？
如果以上都不成立，那我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什麼要去當這個業務員？
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呢？”
謝長安抓狂地抱著腦袋，蹲下身又跳著站起來，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啊！煩死了……我就知道他會這樣！”
範無塵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少年一眼：“我剛才說的每一個字，你可都聽清楚了？”
少年認真點頭：“聽清楚了，但是我的這些問題，你能不能也回……”
然而還不等少年說完，謝長安跟範無塵便如煙雲一般消！散！了！
少年再度茫然四顧：“喂！你們人呢？”
靜。
沒有人回答他。
少年似乎意識到他倆不是人，改了口：“喂！你們鬼呢？”
靜。
沒有鬼回答他。
一隻白色的鳥兒從他的頭頂掠過。
還拉了一坨鳥屎。
一陣黑風拂過，將少年手裏的工作證吹到地上，吹遠了。
少年趕緊去追，鳥屎好巧不巧地落在他剛剛站立的位置。
白鳥氣急敗壞地撲騰著翅膀，就要去追少年，而黑風形成一個淺淺的旋渦將其籠罩其中。
“他不是你我可以玷汙的，小心惹禍上身！”
黑風卷集著白鳥，也消散了。
少年跟著工作證追啊追，追啊追，不知不覺就走出了茫茫血霧，步入一個熱鬧的市集。
他撿起工作證，抬頭一看。
眼前的鋪麵有個門牌：黃泉路423號。
這是一家生意很好的奶茶店。
奶茶店裝修比較潮，門口站了兩個負責攬客的店小二。
其中一個店小二捧著宣傳畫吆喝著：——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本店當季新品！
手打櫻桃畢羅冰茶！
每一顆櫻桃都是用惡靈碎片手工剁成的！
內裏還含有一顆忘憂花的種子，口感酸甜鮮嫩，一口賽神仙！”
另一個店小二直接上前拉住少年的胳膊：“願哥！要不要給二局的兄弟們帶些奶茶回去？新鮮惡靈碎片做成的，食惡靈可攢功德！”
大喊過後，他還四下看了眼，又拉住少年往邊上去了兩步，滿臉期待地小聲道：“我晚點去找你當點東西，你給我插個隊，我請你吃飯？”
少年一愣。
插隊？
怎麼地府的人都喜歡插隊的嗎？
願哥？這又是誰？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什麼，低頭看了眼工作證，又伸手指了指自己：“這是我？我叫許願？”
許願比店小二還要高出一頭，五官卻稍顯稚嫩，一雙澄澈的眼睛暴露了他單純的內心，清新如風、明眸皓齒，過於出色的皮囊給人一種雌雄莫辨的錯覺。
這樣清新純淨的感覺……
這樣清新純淨的許願……
店小二望著眼前的許願，似乎明白了什麼，尬笑了兩聲拍了拍他的肩：“對啊對啊，你工作證上不是寫著呢嗎？哈哈哈！寫著你名字，所以我才這麼叫你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