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說簡短,隨著深入我們前麵的路越來越寬,終於找到了一條可以站著行走的洞。由於一直在走上坡路,所以大家都很累。看了看表,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就招手大家趕緊填飽肚子。
說實在的,一番折騰之後我連吃飯的心情也沒有了,就靠在一邊想著心裏的事情。韓汝誌和柳一一見我呆傻傻地愣在那裏,一同來到我的身邊。我就一吐為快,把心裏的疑問都倒了出來。
韓汝誌還是堅持他的觀點,說這裏既然是龍脈,我們又在地下行進,所看到的一切當然是龍的身體,龍骨、龍血和龍筋……,柳一一打斷他的話,說:“照你這麼說,小哥遇到的就不應該是‘白堊鰧’,而應該是龍身上的寄生蟲了?那貧道你說這是什麼蟲?”
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的韓汝誌說道:“蟲你個頭!”柳一一馬上回敬個,“頂你個肺!”說完以後,大有所悟地欣喜道,“小哥,小哥,我想到了!你說的那個柔軟的可以插進刀子的石頭,應該就是龍肺呀!那我們豈不是離龍口很近了嗎?”
柳一一這麼一說,我倆吧嗒吧嗒嘴,還別說真有那麼點兒意思。這裏麵的事情,本就不能用常理、用世俗的眼光和思維去看待、去思考。“聊什麼呢?這麼高興。”楊教授不知道何時來到我們的麵前。柳一一小嘴叭叭兒地把事情又說了一遍。
聽過之後,楊教授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嗯,我們一一現在越來越有長進嘍!”然後,麵對我們三人道,“這段路走的雖然很艱難,但還是好過險象環生的水路,和逆鱗叢生的山路。我大致計算了一下,這一天下來我們已經走了近四十公裏,應該快要到出口了。一路之上,雖然沒有看到‘啞巴’的蹤跡,但也不是沒有收獲。我也是第一次在龍脈裏穿行,從來沒有想到過此中竟是這樣的形神兼備,還會有如此奇特的構造。”
見江海洋也湊了過來,楊教授沉吟了一下,又說道:“種種跡象表明,我們就要接近或者已經進入到了,這條超大龍脈的最核心、最能引起人們無限遐想和好奇的龍庭了。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不能有任何閃失,寧可不窺龍庭之秘,也不要在人身安全上出現問題了。”
吃罷晚飯,大家就準備宿營休息,突然轟隆隆一陣響聲傳來,地震又開始了。這已經是五天來的第三次地震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劇烈,震動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
在地洞之中沒有屏障可言,無依無靠、無遮無攔,我們隻好叉開雙腳,抱頭蹲在地上,這也是唐山、海城地震中我們學到的生存知識。
十五六秒的震動過後,又是兩次較小的餘震。大家再也不敢宿營了,急急地向前趕路,誰也不願意在這裏多呆上半秒鍾。前行了一段距離之後,韓汝誌感覺到了對流風的存在,撇下大家向前跑去。
當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在清理著一塊將山洞堵的嚴嚴實實的巨石。江海洋抱怨又走進了死胡同,還得返回去另闖一條道試試。柳一一一個爆栗敲在他的腦袋上,“地震也不都是壞事,拜托你老好好看看,那可是上麵陷落的石頭,咱們出去有望了!”
讓眾人頗感意外的是,山洞距地麵不到七米。由於地震使山上的巨石滾落了下來,砸塌了地麵。這才給我們破土而出創造了條件。
抓住上天賜予的這個意外禮物,回到地麵時已是深夜時分。我們出來的地方就在那座高山的半山腰間,飛流而下的瀑布就在附近,飛濺的水霧和震耳欲聾的聲音,讓我們聽不到也看不到周圍的事物,隻好紛紛上樹休息。
當晨曦微露時,五天來費盡千辛萬苦,曆經危機劫難所要尋找的高山展現在了我們的麵前。仰視而望,厚厚的霧靄就在大家的頭頂不遠處浮雲繚繞,四五百米之外就是疊落而下的瀑布。
等了好久,我們並沒有見到花正圓爺倆。待要去尋找,被楊教授攔住了,他正色地對我們說道:“如果沒有猜錯,他們已經趁著夜色離開了。”這讓我們有些吃驚,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楊教授顯然對花正圓爺倆的不辭而別早有所料,說道,“他們倆是遲早要走的。隻不過,此時走要比晚些走強。否則,韓小哥就要下手嘍!”說罷,轉向韓汝誌說道,“韓小哥,我說的對不對呀?你和李小哥是怎麼分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