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哼,打完仗後,大不了直接和他們攤牌,可以加大感謝的籌碼,但落雁城隻能由人類掌控。”
“必須做好翻臉的準備才行啊!”
“不太好吧,明明落難之際,他們毫無保留的收留了我們…”
“嘁,你沒聽說過什麼叫做唇亡齒寒嗎?大家隻是相互利用而已,他們也害怕接下來被滅國,所以才接納的我們。”
“但是這也太不地道了,我們總要有做人的底限吧?”
“去你的底線,這些魚人可不這麼想。我就不信,他們就是天生的慈善家。我可不是唬你們,其實魚人早就有統治整顆星球的野心,隻是沒找到機會罷了…”
“沒錯,他們一直都憎恨著我們,沒道理無緣無故為我們而戰。”
所有人七嘴八舌,卻遲遲下不了定論。
“嗨!小夥子們!戰況如何呀?”
命運總是安排得如此巧合。
視線前,那個眯起雙眼,對待人類,像自己最好朋友一樣的老魚人先知,在他最不應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為道德底限做最後掙紮的人們,彼此交換眼神。
“你看到沒,仗還沒打完,他們的首領就已經開始宣示主權了…”身後的竊竊私語。
“那個先知大人啊!”
“嗯?我的朋友,有何貴幹?”眯成縫的眼神,絲毫不帶任何疑慮。
“您過來一下,我們給您看個好東西。”
“好啊,我的朋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這是…”
“去死吧!你這隻怪物!”
“?!”
直接被人從身後給一刀刺死。
絕望的眼神下,可憐的魚人,它到死之前,嘴角都掛著信任的笑容。
咳咳…為什麼?
當它詫異著回首望向這些冷酷的人類,它似乎並沒有找到那個永恒不變的真理…
不,不可能的,這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也許,這些人都是傭兵假扮的吧!
一定是這樣。
它滿意的咧開了嘴角,倒地時,臉上掛著笑容。
當星球停止自轉,它還沒有死。
但真正死了的,卻是人類和魚人彼此信任的心。
叮當…
年僅15、6歲的文貝克,當時隻是一名勤務員,當他跪倒在地,淚如湧泉之時,他的同伴卻殘忍地看著這一切。
“這下誰都沒有退路了!哈哈哈!”貪婪的笑聲下,其他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們…”
“喂!你們瘋了嗎?”文貝克憤怒的向著那劊子手撲了過去,死死抓住他的胸襟。
“我們可沒瘋,不懂得時局變通的家夥,才瘋了。嘿嘿…”
始料不及的倒戈,是一場沒由來的屠殺。
善良的魚人們到最後都沒弄清楚,為何一直並肩作戰的人類要把屠刀伸向自己。
甚至寧願相信這些人類是被什麼上古魔法蠱惑了內心,拚上自己的性命企圖淨化,而迎接他們的卻是冰冷的槍口。
不費吹灰之力,原本是來幫助人類的魚人們就被消滅殆盡,諷刺的是,至始至終,魚人們都沒有哪怕一次,把自己的兵器對準昔日的盟友…
…
麵無表情的金發少年,刻意將雙眼埋在長發裏。
老魚人閉上了雙眼,那是不堪回首那段歲月。
“人類都是卑鄙、肮髒的生物!”
幾個年輕力壯的魚人憤憤地吼道。
“快滾吧!你這個披著探險家外皮的狡詐人類!”
“我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