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萱破涕為笑,看了看皇後,又看了看那宮人,淡然說道:“蔓弱說這話,我倒信了!”
那宮人是皇後宮中的宮令,叫姚蔓弱,比胡皇後年長許多,該是與陸萱差不多少。
宮令雖也是奴婢,但實為二品之級,比陸萱四品郡君可是高了兩級,但陸萱依舊敢直呼其名,可見早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了。
胡皇後似是想起了什麼,又道:“昨夜可是奇了,那新入選的女子,可是讓皇上惱了,無緣無故,她的住處,竟自焚起來,差點沒傷著皇上!”
陸萱心頭一緊,忙強裝鎮定,說道:“哦,那就好…”
“還好呢?皇上嚇得再也不敢去臨幸她了!”胡皇後沒好氣地說道。
不去再臨幸她了?
那就更好了!
陸萱心中得意,又敷衍道:“我是說,皇上無恙就好!”
胡皇後哦了一聲,又問:“聽皇上說,是你要把那女子留下來的?誰知她如此晦氣!我一直以為萱兒慧眼識珠,誰知,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姚宮令看看二人,掩嘴偷笑,在她看來,這不過是姐妹之間的插諢逗趣罷了!
陸萱吐了口氣,說道:“行,就賴到萱兒頭上吧!我也是看她一身寒酸,又溫厚老實,覺著可憐,才生了悲憫之心,如今生出這樣的事來,驚了聖駕,可不是萱兒的罪過麼?”
胡皇後笑道:“我又沒責怪你,本想著這樣的人,就送到浣衣局去也就是了,你既說…是你的罪過,又隻說她老實,那我就看在萱兒的麵子上,饒了她了!”
陸萱對那沈玲,本有些愧疚之意,如今聽胡皇後這麼一說,大可乘機說說好話,冊她個小名小分,當作彌補。
“皇後仁慈,那沈姑娘相貌平平,看著又有些木訥,自不是皇後厭棄的那種狐媚之人,所以萱兒說她老實,皇後若覺她可憐,何不冊以低位,順了皇後的菩薩心腸!”陸萱提議道。
“我就恨那些狐媚之人,遲早要把他們一個個趕出宮去!”胡皇後恨恨說了句,又看了看陸萱,愜意笑道,“這樣的老實人,我倒喜歡!反正,以後皇上也不會臨幸她了,自然也不惹人嫌了,便冊她個五品昭容,也算她不白來皇宮一趟了!”
“皇後果然菩薩心腸!如此,她的族人,也沾光了,定會感恩戴德,隻將皇後當菩薩一樣供奉起來呢!”陸萱掩嘴笑道。
胡太後欣然說道:“是嗎?如此,我也是修了功德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陸萱看著胡皇後,心中很是愜意,她話中的字字句句,可都是設計好的,就是要引著胡皇後按著她的心意前行,前麵說的什麼相貌平平,什麼木訥老實,自然最讓胡皇後安心,這樣的平庸之人,留在宮中,有如無物,當然不惹胡皇後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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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萱使了計謀,害沈玲不得臨幸,便勸胡皇後冊沈玲為昭容,當作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