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穎在課堂上被物理老師點了好幾次名字,要麼走神要麼是睡覺。從前兩天我就發覺她有些反常,和我似乎說不上兩句話,要麼就是牛頭不對馬嘴,很多時候我都感覺是在對牛彈琴。
記不起我是從何時開始觀察她,去揣測著她某句話的意思某個失落的表情以及動作。其實我想不是因為有多關心她,而是出於一種本能的好奇。
一個星期之後我終於從她口中套出了原因,然而她給我的回答卻讓我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的嘴,捏碎這顆好奇害死貓的心。
“我..懷孕了”她說。
我看著她啞口無言,渾身冰涼,整個世界在眼前開始變得模糊,周圍的一切聲音變得複雜彷如群蜂嗡鳴一般。
“晴..晴朗知道嗎?”幾分鍾過後我問。
“..。”她搖了搖頭。
剛下晚自習,夜空及黑。我和笑穎沉默著上了公車。人很多,她和我位置有些遠,下車的時候也沒跟我說一聲,我是到站之後才發現的。
回到家裏之後我才開始後悔,她懷孕了,公車上剛剛人那麼多卻把她一個人留在一邊,在她難過不知所措的時候我也沒能給她半點意見或是一絲安慰。
我恨極如此遲鈍愚昧的自己。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然後掙紮著起床,披頭散發的坐在床上,幾番掙紮最終還是撥通了笑穎的電話。
然後在我還沒開口前笑穎就說:“伊沫,明天我們再說吧,我現在困了”電話另頭傳來低沉的聲音,像是午夜裏帶著一股幽怨的女鬼低沉呻吟一樣。
還帶著愧疚的我忽然間覺得她有些冷漠,我知道這是心態在作祟,所以我不怪她。
隻是電話另頭嘟嘟的聲音讓我突然感覺胸悶得難受。
第二天。
打開窗戶一看雨已經停了,漫天烏雲的縫隙裏能看見幾道細長的光,我祈禱這是今年春天裏的最後一場雨。
可最後它還是害羞的躲進烏雲裏了,下午開始又下起了小雨,緩慢地速度懶洋洋的。
我、笑穎、顏翼城、晴朗、宋小寧我們五人一起朝著食堂的方向走去,空蕩蕩地天空灰蒙蒙的。我始終不太習慣在學校的餐館裏吃飯,之後我就向他們建議以後就在大食堂吃飯,剛開始許多同學在食堂見到他們覺得很稀奇,但後來也就習慣了。
每次打飯都會排隊,時間長且擁擠乏味,後來我們幹脆就用最古老也最有效的方法解決。在去食堂的路上或是一進食堂就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去排隊,並且把我們的都得準備好。沒有點功夫這事是一般辦不好的。
偶爾薇茜也和我們一起,但幾乎很少。如今她總是一個人,常常給人一種很孤單又冷傲的樣子。
晴朗是最狡猾的一個,每次他輸了撒腿就跑,結果還是沒有一次能夠僥幸逃脫的。
今天也一樣,邊走邊劃拳,然後笑穎輸了。
他們都高興的不得了,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笑什麼啊,打飯去。”
我朝晴朗說著,然後忍不住的給他一腳,然後就找空位去了。
“唉?我可是好不容易贏一回,喂,喂……"
“城,你得好好管管。”
“唉,女生嘛一個月總有那麼不可理喻的幾天,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