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故突然臉色一變,皺眉看著陳晟不斷搖晃的手指,過了好久,他才咬牙掙紮道:“大兄,天道劍勢有十招,縱雲步才一招,這樣換,劃不來!”“加上太極八式!”陳晟咬牙切齒的盯著柳故,再次加上了自己的砝碼:“太極八式最適合你,你如今使不動巨闕神劍,每每臨戰,一般輕劍發揮不出你的全部實力,不得已你必須得空手接白刃,奈何你又不及劍聖大人的境界,實力大大折扣,這太極八式若是你能習成,再次麵對吳桐的時候!”“如何!”“總歸不會被吊著打!”
就在柳故陷入沉思的時候,一旁的延覺聽到太極八式之後眼中精光一閃,連忙插嘴道:“大先生,小僧還有絕招,韋駝棍法剛猛無比,最適合小師弟啟蒙,這幾日觀小師弟出手,無外乎砸,砍,掄。以後不用刀劍,用棍子更為貼切!”感受到陳晟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延覺縮了縮脖子,招呼了馬三羊四一聲,三人便灰溜溜的跑去前廳喝酒去了。
“成!大兄,祖父那裏,還請您多給俺說道說道!”柳故下定了決心,雖然他傳承劍閣一脈,終身苦練劍術,奈何現在是他修行路上最為艱苦的時期,巨闕認主,他卻無法使用,在同輩之中,他的修為不算最差,可是沒有稱手的兵器,在實戰中,他最為吃虧,太極八式恰好能彌補他這段時間的拳腳上的短缺,再者,李烙是斷罪主人,斷罪乃是天下第一神劍,劍閣的天道劍勢在他手中,也不算吃虧,五閥世代相交,天道劍勢也非劍閣最核心的秘籍,彼此交換,倒也無傷大雅。
“無妨,劍聖大人那邊兒,某自會去稟明清楚,你這邊還有玉簡沒有,我給你錄下太極八式!”陳晟遞給柳故記載著縱雲步的玉簡,又從柳故手中拿來了天道劍勢的玉簡,柳故聞言,再次遞給他一個新的玉簡道:“這是我平日裏記錄每日修行的玉簡,大兄把太極八式記錄在上就行了!”
陳晟接過玉簡,原地盤腿坐下,玉簡置於掌中,隨著他內息開始運轉,古樸的玉簡忽然發出一陣亮光,一盞茶的功夫,他便收功站了起來,柳故一臉羨慕的接過陳晟遞來的玉簡,繼而讚道:“大兄比之上次見麵,修為又有精進,弟佩服不已!”“對了,你還有一個堂妹是吧,你小叔的女兒?”陳晟微微一笑,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麼,這便衝著柳故問道:“上次見麵,某聽你提起過!”“啊,堂妹?”對於陳晟突然跳躍的思維,柳故表示自己完全難以適應,思忖了片刻才回過神來道:“對,對,是我小叔的獨女,寶兒,柳寶兒!”“寶兒可曾婚配?”“沒,還沒?”“師弟,你小姑嫁給了某的師叔,某大師姐又嫁到了你們柳家,聯姻這事兒,我們幾家常有,但也講究一個兩情相悅,依你觀察,要不你修書一封喚你小妹下山,和李烙,那個,談談?”陳晟幾乎已經將話挑明,可是柳故臉色卻越來越苦,那俊逸的臉上竟布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陳晟見狀,當下臉一垮,冷哼一聲道:“莫非柳師弟瞧不上某家小弟?”
柳故被陳晟的話嚇了一跳,當下嘴角一抽急道:“怎麼會,大兄莫要誤會,隻是,隻是。”“隻是什麼?”“寶兒,寶兒才七歲!”
柳故看了看陳晟逐漸變青的臉色,當即縮了縮脖子,揣好了玉簡便告罪離開了,初冬的夜晚已經帶上了一絲絲涼意,良久,陳晟輕歎了一口氣,蹲下身來搭手替李烙號了一下脈,見他隻是昏死過去,心中一鬆,感受到李烙身上的熱力漸漸散去,陳晟運氣心法替李烙渡去了一絲精純的內氣,伴隨了一陣陣幹啞的咳嗽,李烙昏昏沉沉的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一臉關切的陳晟,他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幹澀沙啞,讓人渾身都不自在。
“師兄,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呢!”李烙吃力的坐直了身子,雙眸炯炯有神的看著身前的陳晟道:“我現在感覺到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暢,就是使不出一點兒力來。”“休息一晚差不多就好了,藥物與功法終究隻能是輔助,修行,主要還是靠自己的感悟和努力的!”陳晟輕拍著李烙的肩膀道:“你現在應該算是人階中期吧,我們修行界的最頂級的門閥,人階基本上是走個過場,有著上好的功法和極品的天材地寶,越過人階進入地階隻是遲早的事情,等你的身體到了極限的時候,也就到了人階巔峰,那時候,你就得想著,怎麼去借力了,借助天地五行之力,徹底擺脫凡人身軀的桎梏,成為一名真正意義上的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