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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爐內散發出淡淡的香煙,通天拂著長琴,邊彈邊衝著跪在自家麵前弟子,開口問道:
“可曾尋來了功法?”
“啟稟師父,弟子已從閣中取到了功法。還有一事,弟子想起師父指點一二。”
“何事?”
一五一十地就將蠻牛殿內風八所指點的事情告知給了自家師父,林生猶豫了幾下,道:
“師父,那風八似乎看起來還不錯。”
琴聲一止,通天嗬嗬一笑:“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徒兒,凡事不可深信,不可深疑,隻需謹守本心,暗自觀察方可。”
“徒兒明白。”
“你明白就好。好了,以後如若無事,不必常來走動,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畢竟,煉山宗終究不是我們所要停留的地方。”
“是,師父。”
林生恭敬的退出了屋外,正好瞧見走來的火靜兒,忙不迭地向著另外一個方向快步離去。
……
烈日高懸,悶熱地熱氣從地麵散發出來,好似空間都被其扭曲的模糊了一樣。
“哈!哈!…”
底氣十足地喝聲,林生赤、裸著上身,身著著短褲,雙足踏著木樁,手臂綁著鐵石,來回在木樁中騰躍移動,不時可看見他從木樁上摔倒在地,疼得齜牙咧嘴,甚至摔得嚴重的都忍不住眼睛發紅,隱隱有淚花在其眼眶中閃爍。
“不能放棄!”
惡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打消掉腦海中蹦出的放棄念頭,林生咬著牙,重新踏上了木樁,再度投入火熱的修煉之中。
背負著雙手,通天站在了大樹下,目視著林生每次摔倒,每次站起的樣子,麵上浮現出幾分欣慰之色。
“我說老兄,你就站在這裏看著,不指點一二。”火老頭靠在一邊,看著林生瘋狂修煉的勁頭,搖了搖頭,歎道:“不懂其法,亂修其煉,真是浪費時間。”
聞言,通天淡然一笑:“該指點的時候,我就會指點,不該指點的時候,就該他自己去摸索。有時候,有些事,自己摸索出來的才是比別人指點來得更加的寶貴和真實。”
翻了翻白眼,火老頭心內嘀咕了一句“浪費時間”,顧自顧的喝著酒道:
“對了。你那徒兒多約束一下,少跟我孫女來往,不然惹出什麼麻煩來我可護不了這小崽子。”
點了點頭,通天不語,隻是靜靜地看著林生修煉的樣子,眼神深邃中帶著希翼。
……
濃鬱的霧氣在竹屋內繚繞盤旋,清晰可聞見霧氣內淡淡的藥香氣味。
“啪啪”地輕微聲音,通天手持著一柄小木槌,有序地捶打著林生手臂上的肌肉,看得出來,他格外的專心和沉入。
“師父,你說世界上真有鬼嗎?”林生忽然問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如何會沒有鬼。”通天含笑道。
“那師父,你說二舅他們一家會變成鬼嗎?”林生發紅的眼睛,希翼地看著通天。
沉默了幾下,通天摸著林生的頭發,歎著氣道:“癡兒,成鬼,成仙,又豈是書中說的那麼容易的。”
“師父,那你說我能像書中那樣把二舅一家複活嗎?”林生麵色黯淡了一下,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問道。
“這個。”通天遲疑了一下,仰望著窗外的藍天,語氣充滿著無限的向往:“當然。隻要你一直飛,飛到任何人,不,飛到世界的盡頭的盡頭…”
“我一定可以的,師父。”
林生握緊著拳頭,信心備足,但下一秒頭部卻是被木槌輕敲了一下,不由疼得捂住了腦袋。
“癡兒,哪有那麼容易。師父我可是…唉,算了,你還是好好修煉吧。”通天笑著搖了搖頭,重新專心地敲打著林生手臂上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