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得台下有人冷冷的道:“不知左盟主和哪一派的前輩師兄們商量過了?怎地我莫某人不知其事?”說話的正是衡山派掌門人莫大先生。他此言一出,顯見衡山派是不讚成合並的了。左冷禪道:“兄弟適才說道,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五派非合而為一不可,其中一件大事,便是咱們五派中人,自相殘殺戕害,不顧同盟義氣。莫大先生,我嵩山派弟子大嵩陽手費師弟,在衡山城外喪命,有人親眼目睹,說是你莫大先生下的毒手,不知此事可真?” 其時台下數千道目光,都集於莫大先生臉上。莫大先生神色自若,搖頭說道:“並無其事!諒莫某這一點兒微末道行,怎殺得了大嵩陽手?”
左冷禪冷笑道:“若是正大光明的單打獨鬥,莫大先生原未必能殺得了我費師弟,但如忽施暗算,以衡山派這等百變千幻的劍招,再強的高手也難免著了道兒。我們細查費師弟屍身上傷痕,創口是給人搗得稀爛了,可是落劍的部位卻改不了啊,那不是欲蓋彌彰嗎?”
莫大先生心中一寬,搖頭道:“你妄加猜測,又如何作得準?”心想原來他隻是憑費彬屍身上的劍創推想,並非有人泄漏,我跟他來個抵死不認便了。但這麼一來,衡山派與嵩山派總之已結下了深仇,今日是否能生下嵩山,可就難說得很。
左冷禪續道:“我五嶽劍派合而為一,是我五派立派以來最大的大事。莫大先生,你我均是一派之主,當知大事為重,私怨為輕。隻要於我五派有利,個人的恩怨也隻好擱在一旁了。莫兄,這件事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費師弟是我師弟,等我五派合並之後,莫兄和我也是師兄弟了。死者已矣,活著的人又何必再逞凶殺,多造殺孽?”
他這番話聽來平和,含意卻著實咄咄逼人,意思顯是說,倘若莫大先生讚同合派,那麼殺死費彬之事便一筆勾銷,否則自是非清算不可。
他雙目瞪視莫大先生,問道:“莫兄,你說是不是呢?”莫大先生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左冷禪皮笑肉不笑的微微一笑,說道:“南嶽衡山派於並派之議,是無異見了。”
項晨見此不由對任盈盈傳音道:“原來這莫大先生居然這麼貪生怕死啊,我以前還對這個拉二胡的還挺有好感呢”。任盈盈輕聲道:“世上有幾個人能不貪生怕死呢?”項晨溫柔的對她道:“為了你,我死也心甘”,二人深情對視。
這時令狐衝正要找項晨說話見此忍不住到:“你二人還有空再這談情說愛”,任盈盈被人撞破立刻害羞的低下了頭,項晨急忙轉移話題道:“怎麼了令狐兄?”,令狐衝擔憂道:“現在五派之中,已有三派同意,你說我該怎麼辦?”項晨連忙安慰他道:“那恒山派掌門估計就是被左冷禪用計害死的,肯定不會答應的,在加上你華山派……”正說著,突然聽見,那新掌門儀合說道:“我恒山派同意五嶽劍派合並之事”,二人不禁呆住了,相視無語,來不及細想,那左冷禪的聲音又道:“令狐代掌門,不知你華山派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