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由其字麵意思來理解大概就是江河之口或是海灣之門。它位於關東武藏平原的出海口。最早是由豪族江戶是所統治,長祿元年(1457年),太田道灌開始修築江戶城。以後,隨著扇穀上杉氏的衰落,此城被本家奪得。在我之前是由遠山左衛門佐景政擔任城代。
此時的江戶城全沒有後世日本首都的樣子,底土中沒有一塊石頭,隻有衝積土、熔岩和灰塵。城堡四周沒有石垣,隻有雜草叢生的土板牆,城堡裏的官邸更是與農舍幾乎沒什麼兩樣。城下町也隻是起源於江戶川畔的同名小漁村演變而來。而今也隻有幾百戶人家。
由於常年洪水泛濫,這一地區自古以來就遍布沼澤,雖然土地肥沃,但是由於缺乏治理,糧食產量很低。
看著眼前的城池,我終於明白北條氏康為什麼把這麼好的江戶城不封給自己的幾個兒子或一門眾而封給江戶眾了。夢想中的七層天守、內壕、外壕、三之丸、四之丸一個也沒看見,我欲哭無淚。願以為北條氏康加封江戶城主8萬石,自己得了一個大便宜,現在看來,當初那八萬貫也不是白給的,這破城就是吞金大戶。還有水患治理,城下町的建設,士兵的招募,武器裝備都需要錢啊。而身後的金森長近、島清興等人看著眼前的江戶城卻激動的不行,在他們看來自己的主公已經成為一城之主,那麼他們自己的夢想想必也不遠了。
江戶城評定間,迎來了我成為城主後的第一次評定。叔父福島勝廣、金森長近、島清興、安井道頓、伊奈忠家坐在兩旁,坐在角落的二曲輪豬助卻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麵前。
“豬助,你也坐過來吧。本家不論出身,隻論功績。從今往後,本家的座次不論身份資曆,以我發出的感狀排位。明國以左為尊,而今生在亂世,長年征戰,武將便坐於左邊以示尊貴,文臣坐在右邊。”我想了想說道。
“主公,前去招募伊賀服部一族之事如今已有結果,服部一族願意追隨本家,如今人已在外麵,要不要招進來?”二曲輪豬助問道。
“嗯,叫進來吧。”我說道。
“服部半藏攜犬子服部正成參拜。”半藏一名是服部家用來代代相傳的名號。所以此時服部正成的父親此時便以半藏自稱。
“哦?為何不以主公相稱呢?是覺得我沒有值得服部一族效命的氣量麼?”我察覺到了半藏的話語中還沒有打算臣服的意思。
“我服部一族的祖先原本是秦氏後裔,祖上是明國先朝吳國之地渡海過來的移民,曾經傳授紡織技術給日本人。所以也叫【吳部】。在日本各地表演【新樂】,所謂【新樂】,便是包含歌舞、雜技、力技、幻術(魔術)、口技、以及訓練猴子、犬等表演節目的總稱。後來各國混戰連連,我族便將【新樂】技能鑽研演繹成為忍術。如今我服部一族雖流離在外,但作為秦氏後裔,我族不會輕易降服與任何一族。”半藏說道。
“哦?即便是拖家帶口餓著肚子也沒有關係嗎?還是隻是打算和我建立一種平等的雇傭關係?作為生活在黑暗中的你們,依附強大的勢力便是最好的選擇了吧。還是你在擔心著什麼?”我慢條斯理的說道。
“您說的很對,要是將軍隊比作是光明的話,那麼忍者便是黑暗。如今是亂世,忍者的存在是很有必要的,但是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在下也是在為以後的出路著想。”半藏此時額頭冒出冷汗。
“你是怕我行狡兔死走狗烹之事麼?這麼說你還真是看得起我啊。或者說你知道了些什麼?”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是。作為將情報視為生命的我們,在您和尾張的少主見麵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您和那位大人的談話,這也是在下願意賭上全族性命的原因。”果然,半藏知道了那個計劃。
“我有一點很意外,既然你知道了那件事情,為什麼不去今川家去碰碰運氣呢?有了這個天大的功勞,想必會獲得天大的功勞吧。”我說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在下當初確實有這個想法,不過很快的在下便否定了這個想法。原因很簡單,和大人年紀相仿的今川少主不學無術。所以在下便來到了這裏。”半藏此時抬起了頭盯著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