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絲不掛
某報社會新聞版
本報訊:昨夜我市出現一怪事,某大學男教授深夜被打劫,卻在超市巧遇自己的女學生。女學生報警,警方很快趕到現場。發現該教授身上一絲不掛,好不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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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驛站”賓館的鍾點房一直比較火,四個小時八十元,外麵的燈箱廣告寫得很清楚。對於一般偷情者而言,這樣的價位容易接受。羅一鳴和林嵐選擇在這裏開房,不僅僅是因為價位低。這裏離市區偏遠,不容易遇到熟悉的人。盡管如此,每次開房倆人還是很慎重,一般都是林嵐拿身份證到前台登記。然後去房間,發短信給埋伏在外麵的羅一鳴,什麼都不寫就是一串數字。羅一鳴不回複短信,他知道那是房間號碼,直接坐電梯上去。五分鍾以後倆人就可以在房間裏偷情做愛了。
房間的布局很講究,溫馨浪漫,麵積不大,特別適合情人幽會。氛圍好,生意就開始火爆。羅一鳴和林嵐選擇的樓層一般是十二層,1201房間靠最裏頭,倆人在這個房間見麵的時候最多。
他們是兩年前開始有性關係的情人,平時幽會的頻率不是很頻繁。基本是三個月左右倆人會選擇這樣一個午後,從城市的不同位置奔向“溫馨驛站”。在一起纏綿的時間也恰到好處,四個小時的時間一般是半個小時洗澡溫存,一個小時做愛,一個小時小憩一會,醒來再次做愛,直到把所有的快樂享盡,也把最後的時間耗沒。倆人都很心滿意足。尤其是羅一鳴,把積攢了一個季度的力量全部奉獻出來,給了林嵐需要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這四個小時的時間裏,羅一鳴和林嵐自始至終是一絲不掛的。他們麵對著彼此的****已經非常坦然了。做愛的時候一絲不掛,一起聊天吃東西的時候也是這樣。林嵐在醫院是護士長,麵對男人的裸體早已經見怪不怪了。而羅一鳴不行,他抵受不了林嵐的誘惑。一看到就想得不行,一想就付諸於行動。
羅一鳴在一所大學裏編一本校刊,季刊。每到季度末尾去印刷廠校對稿子的時候,羅一鳴的欲望就無可遏止地蠢蠢欲動起來。於是,就給林嵐打電話,說,林護士長,最近有時間嗎,我想消毒。
林嵐就在電話那頭“嗤嗤”地笑。林嵐迷醉的不是羅一鳴床上的功夫,哪個男人不會進入女人的身體裏搗亂呢,哪個男人又能夠把搗亂的事情做得很有藝術水準呢?下流得叫女人崇拜,這是情場的高手。她喜歡羅一鳴的幽默。一個男人有了幽默,就有了占領女人的武器。林嵐喜歡羅一鳴臉上的胡茬,堅硬挺拔,毫不講理,那種受虐般的感覺叫林嵐欲罷不能。
羅一鳴的老婆經營著自己的服裝店,一天到晚比羅一鳴還要忙碌。這就給了羅一鳴機會。老婆是那種比較傳統的女人,對於床上的事情不是很熱衷,卻對陳世美的行為深惡痛疾。受此影響,老婆做生意很少跟姓陳的合作。這叫羅一鳴感覺好笑,一絲不掛的時候說給林嵐聽,林嵐也笑得前仰後合。
林嵐叫羅一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這種滿足感不隻是林嵐的迎合,更多的是羅一鳴從林嵐的身上享受到了做男人的自豪。老婆做愛的時候從來沒有的嗬護林嵐都有,林嵐是護士,特別愛衛生,每次都要親自給羅一鳴清洗身下。那纖纖玉手抓著羅一鳴輕打上香皂的感覺,叫羅一鳴一陣陣的眩暈。也使羅一鳴情感的天平一點一點向林嵐傾斜過去。這一個季度的“消毒”處理,時常會叫羅一鳴怦然心動。五十五歲了,羅一鳴感覺自己像情竇初開的少男一樣向往那件事情。
現在的約會跟以往一樣,羅一鳴被成功“消毒”,一絲不掛地等在床上,林嵐在衛生間衝澡,一會兒就可以叫羅一鳴進入身體搗亂了。這個時候,林嵐的手機響了。
倆人約定好了,進入賓館房間以後,都要關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次林嵐忘記關了。手機頑固地在包裏響,羅一鳴皺眉,不去理會。衛生間裏的林嵐聽到了,喊,一鳴,看誰的號碼。
羅一鳴伸手摸了林嵐的手機,大聲念出了號碼。衛生間裏的林嵐也到了尾聲,不顧身上的水珠闖了出來說,是我女兒的,來的時候就有點感冒。
林嵐歉意地看羅一鳴,解釋著,怕孩子病重,所以沒關機。羅一鳴擺手,示意沒事。林嵐背過身去接通了電話。
羅一鳴的欲望在林嵐的驚訝和焦急中慢慢熄滅了。
林嵐關掉手機,為難地回頭瞅羅一鳴。說,一鳴,怎麼辦啊?女兒突然高燒了,我媽送醫院去了。三分鍾你能搗一次亂嗎?
羅一鳴瞪一眼林嵐,說,你都急成這樣了,我還做啥啊。趕緊穿衣服,我陪你去醫院。林嵐馬上製止說,不行,我老公也往那邊趕了。看到你不好。還有三個多小時呢,你在這睡一覺吧。
羅一鳴想起來登記是用林嵐的身份證件,一會兒退房的時候不願意看到服務員那異樣的眼神。反正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也沒有意思,還是走吧。就說,你退房吧,我回學校圖書室查詢一下資料。
林嵐撲進了羅一鳴的懷抱。林嵐說,等下次,我給你好好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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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一鳴學校的圖書館資料是整個小城最全的。市圖書館也望塵莫及。城市雖然不大,可大學的名氣不小。午後的陽光照耀著圖書館的一角,羅一鳴有了些許的恍惚。他與林嵐的這種情感的確是有些微妙,羅一鳴不想完全占有林嵐的一切。每次談及林嵐的老公來,羅一鳴沒有一絲的不悅。甚至他還多次勸導林嵐要對自己的老公好些。林嵐就擰著羅一鳴的鼻子說,好啊,你是不是怕我賴上你啊。你一點醋意都沒有,是不是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