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豈不就是處處碰壁？哪哪都不能暴露身份？
“問題不大。”薑菀菀說：“無非就是他們全在明，我們在暗罷了。”
雖然一路從安國到羽國風塵仆仆，但薑菀菀對玄學產生了極濃的興趣，一路上眼睛都不曾離開過顧家玄書，腦子裏也在複刻著各種符圖符文與法訣。
由於天賦異稟，很多符籙她都是一次就能畫成，不僅飛快掌握了，還能創新，就與她所製研的毒藥一樣，搞出了許多新型符籙，而且非常沉迷。
如今連相貌也能改變了，還有什麼地方是他們闖不得的？
“我們主要是來救顧言的，所以先從灰蛇族下手吧。”
羽國皇族裏估計是麻煩一堆，能繞過就繞過。
“菀兒，那要如何找到灰蛇族呢？”
顧弘問。
薑菀菀想起了在清國那時候，那個消失在鬥篷裏的男人。
那男人曾想邀請她加入灰蛇族。
當時她並不知道對方是用的什麼方法，隻當是邪術。
當然也是邪術，可現在接觸了玄學，她有些懂了。那是邪修。
但凡是邪修，所經之處，必定都是殘害人命的。隻要找到這主城裏怨氣最重的地方，一定就會有灰蛇族的線索。
於是薑菀菀想著，就和顧弘製定了一套計劃：棺材商。
羽國的街道上，忽然出現了幾個行跡奇怪的人。
他們幾個都是長相普通，隨便一個拎出來都平凡到記不清模樣的樣子，毫無特色。但是他們用馬車拉著一個棺材，赫赫揚揚的經過主街道。
“賣棺材啦，賣棺材啦，進口紅木棺材板子，舒適安詳就跟睡在床上一樣，還可後代子孫綿延安康，財源廣進。價格便宜又超值。”
惜花，阿古，孤月加薑菀菀，拿著一個簡陋的擴音沿路叫喊。
羽國國力衰弱，國情混亂，百姓每日掙紮於生死線上，早就疲憊不堪內心麻木了。此刻見到有人這麼張揚的沿街叫賣棺材板，這簡直就是在戳他們的心窩子。
於是所有人都在瞪著這幾個沿街叫賣棺材的外地人，可是又沒有人敢上前。畢竟如今活下去都是個問題，還管別人這麼多幹什麼呢？
當薑菀菀一行人的馬車漸漸遠離街市，慢慢靠近亂葬崗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有人追上了他們。
“喂，前麵的人停下。”
薑菀菀幾人便停下來了。
看到跑上前來的人，脖子後麵露出半個眼熟的紋身圖案，薑菀菀的嘴角微彎了彎。
灰蛇族想從歐陽氏族的手中搶奪羽國皇權，就必不可能讓羽國真正的覆滅，所以他們在溫水煮青蛙，讓羽國眾人漸漸的察覺到歐陽氏族的無能之後，主動擁護他們灰蛇族當皇。
而灰蛇族也會在暗中不停的收買羽國人的民心，在世道混亂的現在，許多人窮的買不起一塊棺材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