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人匆匆過
沒有人會回頭看一眼
……
愛情就像人生不能重來
這些道 理我懂
……
這是一首流行的不能再流行的經典老歌,可,怕就怕在偶然間聽懂了歌詞,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不覺中自我帶入,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我最心愛的人,為何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錯,卻讓我們如今變得陌生,叫我如何放的下,即使我通過無數的努力讓自己釋懷,想方設法讓自己淡漠這種傷痛的感覺,可曾經心痛的感覺,這一刻因為這首歌曲再次浮上心頭。
我始終無法忘記那一幕,她眼淚婆娑,提著行李箱走出走出我們的小屋,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要塌陷了……
幾天前,我在社交平台認識了一位抑鬱症女孩子,每天以淚洗麵,徹夜失眠,靠藥物維持,我添加了關注,給她寫下了以下留言:
“小妹妹,我關注你很久了,別在家裏待了,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你會耗盡生命的。你應該去闖一圈,走滇藏線214轉318,去拉薩朝聖,然後去新疆滑雪,再去中原看古城,最後去哈爾濱看冰城,沒錢了就到一個地方做短工,然後學一門手藝,隻要不怕苦,一直走,直到一天你遇上讓你停下來的一個人。相信我,這些我都經曆過,漫長且黑暗,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日照金山,看到了雪山彩虹,我才發現,人生有還有別的選項,想不想體驗一下站在海拔4800米的雪地裏,雪花滿天飛,天色昏暗,再加高原反應,是什麼感受?當我看到神奇的山澗彩虹的時候,那一刻我釋然了,不再耿耿於懷,念念不忘”
這不僅僅是寫給她的,也是寫給我自己的,這是我離開杭州那座傷心之地後,我內心的真實寫照。
一年前,我一路南下,先是到了成都,繼續南下去了那座滿是木棉花的城市攀枝花,後來又去了麗江,在酒吧認識了阿朵,雨崩的客棧老板,她把我帶到她的客棧,在這個梅裏雪山下的小山村,我在這裏待了將近三個月,我喜歡這裏,抬頭就可以看到雪山,走幾步就是鬱鬱蔥蔥的山林,運氣好還可以看到金絲猴。
原本我準備沿著214國道進入藏區,然後沿318國道去然烏。但我突然接到一個噩耗,奶奶惡性腫瘤晚期,我中斷了旅行,回到鄭州,就在鄭州找了一份工作,一邊工作一邊可以陪她,可不到一個月,她就走了……
我在失戀與失去至親的雙重打擊下,度過了人生最漫長最黑暗的時光,經常獨自一人在酒吧喝的爛醉如泥,直到老成(我爸)一耳光將我抽醒,說了一句,“你對得起你奶奶嗎?你這樣如何能讓她走的安心!”
當晚我又是哭又是吐,放聲痛哭,仿佛哭幹了眼淚,吐出了心肺,老成照顧了我一晚上。
第二天老成就走了,給我留了一張字條,從那天開始我便重新整理自己,不再渾渾噩噩度日。
………
今天,在結束了一天工作,我騎著從四廠淘來的二手山地車,晃晃悠悠的騎往住處,CBD的商務外環路,人行道上,映著夕陽餘暉,我有點小愜意,不急不忙,斜挎包在我身前搖晃著,嘴裏吹著口哨。
要是曹陽在旁邊,我一點也不介意他罵我一句二流子,我會還他一句,信球。
這時,斜挎包裏的手機響起來,是曹陽打來的,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我拿起手機接聽。
“喂,信球!”
“你大爺的,成建你個二流子!”曹陽罵道。
“哈哈…,不好意思哥們兒,禿嚕嘴了”“曹總,有啥吩咐?”
“前段說好的,宿舍幾個兄弟聚聚,你都回來一年多了,也沒請兄弟們吃頓飯喝頓酒,今天張磊正好在,叫上王傑,咱們一塊坐坐,你個坑比,不許放我們鴿子。”
…
自從去年我從杭州回來,時間也有一年多了,我基本上也沒參加過同學之間的聚會,我不喜歡這種聚會,因為現金社會,到哪都是一個吊樣,男同學比車,女同學比包。
我和曹陽,張磊,王傑,是大學室友,我們在鄭州一所大專學校畢業,如果說河南考生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毫無疑問,我們就是被擠掉河裏的那一批人,遊到對岸,一直是我們的夢想。
擠掉我,我能理解,畢竟我高中隻努力了一年,我也不冤枉,自認為有點小聰明,卻比不上別人的持之以恒,也曾名列前茅,最後一次模擬考,我考了580多,我一度以為我可以上個好大學,現實再一次打臉,偏科徹底暴露在高考之中,數學130,英語81,無奈我隻能去上個大專,就這樣帶著落榜生的名聲,外加250圈的緣分,我們被分配到一個宿舍,成了大學三年室友,在一起上學時間也就兩年半不到時間,說感情有多深厚也不太現實,要說沒點同窗情,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