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寺列國和寒楚國打起來了呢!”秋爾小腦瓜子一揚,回憶道:“不過貌似還有一個什麼莫字軍也摻和其中,幫著寒楚打寺列呢!”
莫字軍?笑天愣了愣,是莫水悠?!
“為何會打起來,可知道是什麼原因?”
“貌似是寺列先打進寒楚的吧。聽說那個什麼昀帝派了十萬大軍壓進了寒楚的一個聖地,而一個寒楚的國舅叫什麼天的,就告訴了寒楚的國王,然後兩軍就莫名其妙的打上了……至於那個什麼莫字軍,有人說他們是什麼天神派來幫助寒楚排除異己的使者,然後就和寒楚大軍一齊同盟打寺列,然後……唉,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啊,秋爾真是不懂,打戰很好玩麼?!”
說得自己一頭霧水,秋爾用火鉗戳了戳木炭,嘴巴一撅,兀自生起悶氣來。
笑天看著著爐子的炭火,麵上雖是一片沉靜,可心裏卻還是忍不住微微動容。
秋爾的話雖然顛三倒四,至少她還是聽懂了一點。
微微歎了口氣,笑天靠在大包上,靜靜的閉上了眼。
莫水悠和昀諾,終究還是兵戎相見了。
屋外一陣嘈雜,原本蹲在爐火旁的秋爾倏地站起,瞅了一眼布簾,又瞅了一眼笑天,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心,躡手躡腳的跑出去看熱鬧了。
笑天聽得這些響動,便也是不攔,就任由秋爾就這樣出去了。自己則再次緩緩閉上眼,小憩片刻。
誰知過了半響,屋外的嘈雜聲不小反大,一連串腳掌踩在積雪咯吱咯吱聲忽然靜止下來,布簾一挑,兩個一大一小的身影同時竄進了大包。
笑天不由微微蹙眉,慢慢睜開眼,說道:“秋爾,又發生什麼事了?”
大包內忽然一陣死一般的沉寂,一個壓抑了許久的聲音低低傳來,霎時震得笑天渾身一顫。
“笑天……?”
暗啞的聲線,卻還是能聽出來對方是個青年男子,而且還帶著些許的驚愕和興奮。
有些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笑天看向布簾前的男子,也是一陣怔鬆:
“孤鳳……?”
“咦?你們認識啊?”秋爾站在身旁,來回張望著笑天和孤鳳,兩眼瞪得大大的,半天才做疑問。
孤鳳一身紫玉黑袍,精致無雙的臉頰透著些許潮紅,燦如星子般的眼眸此刻死死盯著眼前的女子,隻覺得這麼多月來的緊張和痛楚全都一下子消失雲散。
“孤鳳,帶我出去逛逛吧,在這個大包裏待了這麼長時間,我都快忘記外麵長成什麼樣了。”笑天微微一笑,燦若繁花。
孤鳳緊緊看著眼前柔若春風的女子,半響才狠狠點了點頭道:“好。”
屋外寒風凜冽,掛在臉上是生生的疼。。
笑天趴在孤鳳的肩上,靜靜看著遠處的黑蒼蒼的大山沒邊沒沿,刀削斧砍般的崖頭頂天立地,然後緩緩的說出這些日子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原來當日昀諾在逼迫笑天吞下了髏魂散,再將其棄之荒野後,然後便趕到朝歌抵抗莫水悠的大軍,從而徹底拋棄了自己十年來的所有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