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樂搖頭,:“不可能了,我,回想這一生,就沒做過一件正確的事,活著已沒有任何意義了。”
“媽媽,你快去救救旭兒的爹爹吧,他生病了。”天佑說。
“我去看看。”寧琬琰說著轉身。
舒樂抓住她,搖頭:“不必了,他已經死了。”
“沒有,旭兒的爹爹沒死,媽媽你快去救救旭兒爹爹。”天佑撇著小嘴,又看向墨琛:“幹爹,你和媽媽一起,救救旭兒的爹爹吧。”
“好好。”墨琛抱著天佑走向寢臥,來到床前坐下來,看著男人慘白的臉色他皺起劍眉,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
他歎息一聲:“天佑,這個人,已經死了。”
“啊,死了,怎麼死了呢,怪不得阿姨不給他吃藥,旭兒沒爹爹了,好可憐。”天佑小嘴撇成了月彎,眼淚象斷了線的珍珠滴落。
“天佑乖,不哭。”墨琛再次抱起天佑,輕聲哄著他。
舒樂走進來,坐在床邊上,拉住男人的手,神情漠然:“我被逼著嫁給他,他長得其貌不揚,不管哪一方麵都不是我理想夫婿的樣子,我很討厭他,他對我言聽即從,將我寵成了公主,
可惜,我從來沒有珍惜過這份情意。
從小到大,我受盡寵愛,可從大晟回來,父皇和兄長都變了,原來在他們心中江山才是他們心中最重要的,重要到可以犧牲掉我。
我下嫁給他,就是兄長想籠絡他,我抱著一絲幻想,以為父皇不會同意,最終我被綁著推進花轎。
我恨父皇,更恨兄長,他們那麼在乎江山,那我就奪了他們最在意的,我要他幫我奪王位,他就這麼做了。
我們失敗後,被幽禁於這裏自生自滅,他每晚都拖著傷腿出去,回來會給我們帶回吃的,他的身上總會帶著傷,我知道他為了給我們母子弄吃的,挨了太多的打,我卻無動於衷。
三天前,習慣早起的他遲遲沒有起床,到中午時,我和旭兒都餓了,才去叫他,才知道他……沒了氣息。
突然間,我的心空了,也感覺整個世間都塌了,我哭到睡著,醒了繼續哭,我才知道後悔,他才是這世間最疼愛我的,可他生前我都沒給過他好臉色。”
舒樂捂著臉痛哭失聲。
寧琬琰看著床上的男人,心沉悶不已。
突然,她眸色一顫,看著舒樂:“你說,他死了三天了?”
舒樂哽咽的說不出話,隻是點了點頭。
“你起來。”寧琬琰一把拉開舒樂,揭開被子仔細的查看男人。
“怎麼,你還真有起死回生的法子嗎?”墨琛湊過來見寧琬琰又是給男人號脈,又是趴在男人身上聽心跳,又是在他人身上亂摸。
寧琬琰:“你看看的臉,脖子和手,還是光滑有彈性的,更主要的是,死了三天的人,竟然沒有屍斑。”
墨琛恍然:“我以為他才死,要是三天前死的,那還真不對勁了。”
寧琬琰摸過男人耳後,然後解開男人褲子,手向襠下伸……
“你幹什麼?”墨琛一把拉住她的手,詫異的瞪著她。
“你來,你摸他的襠下是不是微溫。”寧琬琰說。
墨琛滿眼質疑,卻還是伸手向男人襠下,手指間還真感覺到了溫度,他驚訝的說:“有,是暖暖的。”
寧琬琰欣然一笑:“他沒死,還有救。”
“可我剛才查看過,他確實都沒心跳和呼吸了……”墨琛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
“他這個情況叫微弱死亡,應該是因為他腦後受的傷引起的……”
寧琬琰輕輕扳起男人,墨琛放下天佑彎身去看,果然男人的後腦有凝固血塊。
他驚喜的看著寧琬琰:“微弱死亡,又一種我不知道的病症,太好了,那要怎麼救?”
寧琬琰看著他一臉興奮,無奈的搖頭:“他這種情況,草藥效果來的太慢,就得用醫療設備和西藥強行喚醒,你趕緊叫王罡去疫情區,取心髒起搏器,還有呼吸機……”
寧琬琰一項項說著需要的醫療設備,墨琛聽得雙眼冒光,寧琬琰說完他連忙跑出去。
舒樂茫然看著寧琬琰,:“你什麼意思,我丈夫他,沒死嗎?”
寧琬琰點頭:“他現在是沒死,心跳和呼吸都極度微弱,微弱到用手無法探測出來,但他還是有體溫在的,這是假死現象,及時得到救治是沒問題的,隻是,他都拖三天了,時間有點長……”
舒樂撲通在地上,連連叩頭:“求你,救救他,隻要你救活他,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求你……”
“哎呀,你快起來,你不用這樣我也會救他的,但他的情況不是很好,我會盡力救,但你也要有心理準備。”寧琬琰拉起舒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