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可是,我不開心,我如同行屍走肉,過得比曾經分文未有時更不開心,每到夜深人靜時,我的心裏總是連續的浮現出司徒飛花曉婷和小雅的身影。
為了把那一些經曆清除,我僅僅隻有連續的喝酒,酒早已成為我最好的朋友,最親熱的愛人,但這個愛人到最後害了我。
我喝了一肚子的酒,在那之後,開車,酒駕是確信的了,然後,夜那個樣子的黑,又沒有交警,因此,我十分特別安心的開著車子往家裏走,再在那之後,事實上再在那之後的情節我不是十分特別清楚,我的經曆在那一段時間裏的確朦朧的要命,以致於我沒有方法好好的憶想這個事情,我隻想起,一片欲讓人眼盲的白光和一聲尖銳的刹車聲過後,我的兩隻腿就沒了。
再醒來,再有了意識以後,排除痛楚還是痛楚,我絲毫沒想到自個兒的兩隻腿沒有了,我僅僅隻是感覺到自個兒有一些怪異,那一種空落落的痛楚讓我陷入了長遠的困惑,腿那個樣子的痛,我明白自個兒出了車禍,我明白自個兒一定受了傷了,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陪了我那個樣子的多年的腿,沒有了。
明白這個訊息時,我沒有想到其他的事,我貌似看見司徒飛花曉婷漆黑的眼珠在冷靜的看著我,還貌似看見我頭一回看見她時,她雙頰那一種譏諷的笑意,我還聽見她講,你看,這就是報應。
對的,是報應,我為了一個女人的錢,哄她騙她,在那之後,她因為我而死,我踏過兩個人的血液,得到這筆巨富,我當然是滿手嘔心 ,盡管,實際上我並沒有做殺人的事情。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是因為我而死。
我突然就任命了,因此,十分特別冷靜,也十分特別冷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乃至沒有哭,也沒有尖叫。
哭和尖叫,是女人才會做的事情。
我是男人,是一個早已失去對生活所有熱望的男人。
因此,腿斷了,並沒有什麼害怕,因為對這個臭皮囊來講,所有都早已沒有意義。
後來憶想完了,我閉上眼眸,心裏深處一陣放鬆,又是一陣艱巨和悲哀,我的一輩子,年紀輕輕而短暫的一輩子,就這個樣子了結了嗎?
沒有人回答我,那個大臀部的護士再一次過來,交給我一粒安眠藥,講:“你還是睡不著嗎?這一種東西並不好,會影響你的神經的。”
我笑意,我向她特別柔情的笑意,她怔怔的看著我,回頭看了看,或許,她以為我在跟身後的什麼人笑意,然後,她的身後一個人也沒有。
我慢慢的講:“我的睡眠早已在慢慢恢複,今兒個 ,這就是最後一次向你要藥,以後不要了。”
大臀部護士摸了摸自個兒的頭,她還是十分特別疏忽,依舊沒把我這句話放在心上,在那之後,她就走了出去。
最後一粒安眠藥,我塞進那個小瓶,在那之後,輕微的摩挲著那個小瓶,有了她,我後來可以離開這個痛苦而無望的塵世,從此無痛也無憂。
她再一次來看我,她憂傷的看著我講:“你還是沒有想起我嗎?”
我僅僅隻是搖頭,她於是又流了淚,事實上我明白,穿梭不息的那個樣子的多女人中間,僅僅隻有她,不是為了我的錢而來,她喜愛我,可是,又能怎樣?我早已沒有了心,更況且,我也曾經的那個時間那個樣子的陰險的試圖利用她。
是的,她是豔,她生病了,她那個樣子的孤獨那個樣子的憋屈,或許她再也不可以好了,可是,我卻竟然連那一條就要消失的生命都要利用,我又想到自個兒的不幹淨和無賴,我之前始終試圖把自個兒講成一個小痞子,而非大奸大惡之人,可是,實際上我壞透了,老天在看著呢,因此,這一回假如我死了,老天一定不會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