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二十五年,冬正凜冽,滴水成冰。
“啊!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呼劃破長空,像是來自地獄深處,充斥著極度的痛苦、無盡的悲憤,令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皇宮北院冷宮,某間屋中,地上滿是淋漓的鮮血,一個被砍掉了雙手雙腳、隻剩下軀幹的人躺在血泊中,她的四周散落著剛剛被砍下的手腳。
軀幹的腦袋高高昂起,大量的鮮血從她的鼻中和口中噴湧而出,她的樣子實在可怖,像極了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鬼。
慕景然冷冷地掃向隻剩下了頭和軀幹的東西,眼中充滿憎惡。
“李沐妍,你知道朕有多麼厭惡你嗎?你又醜又瘸,卻霸占著朕的皇後之位,讓朕被大夏的臣民們恥笑。
這些朕都忍了,可你居然要害死玫兒,玫兒是朕最心愛的女人,朕要立她做皇後又怎樣?就你這副又醜又瘸的樣子,你配做朕的皇後嗎?”
“呸!”李沐妍朝著慕景然和李沐玫的方向噴出一大口鮮血,她的腦袋倔強地挺立在失去了四肢的光禿禿的軀幹上,口中厲喊道:“慕景然,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沒有我外祖家,沒有我父親的鼎力相助,你這個倍受冷落的皇子根本不可能奪取皇位,當上皇帝!”
慕景然的眉頭虯結起來,目光中的冷意越來越重,正是因為這樣,這個女人必須死。他奪位的過程充滿了陰謀和詭計,這個女人她知道一切,她的父親和她的外祖家參與了這一切計劃的製定與實施。
他慕景然絕不能做一個被人捏住把柄的皇帝。
“姐姐,皇上是天下最好的人,是你辜負了皇上。冬雪,把東西拿過來!”
門被推開,李沐妍看見自己的貼身大宮女冬雪拿過來一遝書信。
李沐玫抽出其中一封,伸到李沐妍眼前,冷笑道:“姐姐,你與六王爺真是情意深厚呀!你看這信中言辭是多麼地纏綿,熱烈,嘖嘖嘖!”
“夠了!”李沐妍拚盡全力叫道,血又從她的口中汩汩流出,“汙蔑,全都是汙蔑!我和六王之間清清白白……”
“清白!這些信都是從你寢宮裏發現的,你怎麼解釋!不妨告訴你,慕景衡前幾天已經死了,你知道他死前手裏抓著什麼東西嗎?是一件你的小衣,上麵繡著你的名字。姐姐,你真是恬不知恥,連女兒家貼身的衣物也送與夫君以外的男人……”
李沐玫轉向站在一邊的冬雪,“你來說!”
冬雪立即說道:“這些信都是六王爺派侍衛送來的。奴婢還親眼看見過六王爺與皇後抱在一起,就是那次,皇後將自己的小衣送給了六王爺……”
“閉嘴!你這個滿口胡言的賤婢!”李沐妍厲聲喝道。 她的心中升起一股巨痛,六王爺慕景衡,這個無比清俊的男子,他和她之間雖少有交集,但是他卻是一個真心關懷過她的男人。
她被囚在這冷宮中一年多了,冷宮中的小太監小六子給她講過宮外的一些消息。
其中有一些便是關於慕景衡的。慕景衡在她被打入冷宮後曾幾次為她求情,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為她求情的人。
“賤婦,你居然做出這等醜事,勾引朕的皇弟!”慕景然口中發出暴喝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