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才回到家裏,就見到老吳跑了過來,興奮地衝她喊:“你可算是回來了!快點,小馬駒馬上就要出生了!”
真的?何燕巧高興極了。她可是等了不短時間了啊!可是一直遇不到好的公馬,就一直拖了下來。直到去年下半年的時候,這頭小母馬發情,正好又見到一匹很俊很俊的成年公馬,這才終於配了種。
而現在,母馬馬上就要產下小馬駒了。
何燕巧將鬱悶的情緒忘到了九宵雲外,馬上就跟著老吳去了他現在租的房子裏。扣兒正在那裏逗豬崽玩,馬上就扔下了,也跟著跑了過來。
母馬生小馬駒啊,她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呢!
馬跟人果然不一樣,沒有躺到地上,而是直直地站著,就這麼用著勁。老吳心疼它,端出煮得爛爛的豆子飯來,送到了它的嘴邊。母馬很機靈,很通人性,伸出嘴巴,吃了幾口。
吃了一陣,它又停了下來,伸長脖子,向前看著。
“二姐,大白怎麼不吃了?”大白是這匹母馬的名字,是扣兒親自給取的。現在看著它難受,扣兒也很難過。
何燕巧撫了撫她頭頂,輕聲告訴她道:“大白現在用力,一會兒,小馬駒就會出來了。”她當然知道,這隻怕是因為大白的陣痛開始了……雖然它是馬,但是大家都是哺乳動物,應該還是有相似的地方的。
扣兒半懂不懂的點點頭,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大白馬。
果然,沒有多久,小巴的頭就已經出來了一些。扣兒有些心急,想上前去將它拽出來,叫何燕巧趕緊一把拽住。
慢慢地,頭一點一點地從大白的身下擠了出來。不管是人,還是別的哺乳動物,都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小崽子的頭是最大的。所以腦袋順利出來後,剩下的身子,幾乎是在何燕巧眼睛這麼一眨的功夫,便滑了出來,發出輕輕一聲響,摔到了地上。
“小花……小花,你摔疼了沒有?”扣兒幾乎是在見到小馬駒的那一刹那間,就將它的名字起好了。看到它掉到了地上,馬上心疼地想要上前,將它扶起來。
何燕巧無奈,隻好緊緊地摟住她。她這要跑過去,大白肯定能一蹄子踢死她。
大白歇了一口氣,然後低下頭,慢慢地給新出生的小花舔起來。何燕巧便告訴扣兒,這是因為新出生的小馬駒身上有一層薄膜,如果不能及時舔掉它,小馬駒可能會窒息。
老吳在一旁有些驚疑,巧小姐這是怎麼知道的?這世上,還有她不知道的東西嗎?
“小花小花!”三人一直圍著這兩匹馬,走到小馬駒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還邁了邁步。這下子扣兒高興極了,蹦跳著拍起巴掌來。
看來這隻小馬一點問題也沒有,正常得很。何燕巧不由得鬆了口氣。就這麼短短的功夫,她見識到了一個新生命的誕生。
“巧姑娘,有人來找……還帶了很多馬……”王大力過來通知她。
有人來找她,還帶來很多馬?這什麼意思?何燕巧納悶極了。
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家裏,果然,院子門口有一隊人,個個都牽著馬。雖然他們個個都著平民的服飾,可是,從他們身上卻散發著一種令常人膽戰心驚的味道一般,有幾個圍過來看熱鬧的,都離得遠遠的,沒有一個敢靠近的。
隻是,最前麵那個人,怎麼看上去很眼熟的樣子?何燕巧遠遠地打量著那幾個人,突然記起來了,這不是崔煒嗎?
他在在那裏為他的江山奮鬥,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崔煒?”何燕巧走近,疑惑地問道。
“大膽!”崔煒身後的眾人裏麵,有一個長相粗疏的大漢聽她直喚其名,不高興地喝道。
崔煒擺擺手,輕聲說道:“不妨……我來是找你們事的。”他將自己手中的韁繩交給了身後的人,然後微笑著向她走了過來。
“什麼事?”何燕巧沉著地問道。當時她幫他治水,兩人可是說好了的,恩怨已經都清了,他不能再來糾纏。
“我有事請你幫個忙……”崔煒在離她還有三步遠的地方,站定了,微笑著說道。
何燕巧馬上拒絕道:“我不同意。”
“小姑娘,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那個粗疏的大漢又叫了起來。
崔煒抬了抬手,那個漢子隻好悶悶地閉上了嘴。
“你不要急著我,聽聽是什麼事也不遲……”崔煒笑著,指了指何燕巧家門口不遠處。何燕巧望去,剛才她隻顧著打量崔煒去了,竟然沒有發現,那片離自己家不過十幾丈遠的地方,有一大群馬兒,正在悠閑地吃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