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麼都沒想到,太史靜旋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悉悉索索……’
有腳步聲忽然從院子的一角響起。
長孫子儒的目光順勢冷了下去,“誰?”
雙喜聽聞,也是再次將臻陌抱在了懷裏,驚恐地朝著腳步聲的來源看了去。
月色下,那身影漸漸明朗了起來,而當院子裏的幾個人終是看清楚那人的臉時,無不是重重地鬆了口氣。
“麟棋,你怎麼過來了?”雙喜驚喜地詢問著。
武青顏看了一眼雙喜和她懷裏的臻陌,雖然她很想將他們抱在懷裏,好好地親昵一番,可是現在卻不是時候。
打開藥箱,找出銀針,武青顏死開武金玉後背的衣衫,熟練地將銀針紮在各大穴位上,隨後又從藥箱的最底處拿出了一顆丹藥,輕輕放進了武金玉的嘴巴裏。
等武金玉將那丹藥吞咽進去片刻之後,武青顏才是又拿起了銀針,稍微用力地紮在了武金玉最疼的穴位上。
在劇烈疼痛的刺激下,昏迷著的武金玉緩緩睜開了眼睛。
武青顏見此,不敢耽擱太久,趕緊從自己的裏衣撕下一條條的軟布,倒上止血愈合的藥粉,輕輕將武金玉身上的傷口全部包紮了起來。
“別說話,也別動,就這麼躺著,若是傷口再掙開,你便就真的凶多吉少了。”武青顏叮囑著。
武金玉點了點頭。
她其實是想要說話的,隻是現在的她實在是使不出一絲的力氣。
武青顏見此武金玉的神誌已經清醒,這才又趕緊拎著藥箱來到了長孫子儒的身邊。
長孫子儒雖然虛弱,身體還有未曾完全清除的毒素,但是那毒素卻已經不致命,很明顯是有人每日都在給長孫子儒用藥。
武青顏在這一刻是欣慰的,臻陌雖小,可是在藥理上確實已經掌握的很熟練,看樣子這段時間都是臻陌在悄悄給長孫子儒治病才是。
“你身體的毒素還沒有徹底清除幹淨,不過已經沒有大礙了。”武青顏說著,將隨身攜帶著的百毒解塞進了長孫子儒的嘴裏。
隨後又是拿出了一些,藏在了長孫子儒的袖子裏,“記著,每日三次。”
長孫子儒看著武青顏目色發沉,卻沒有說話。
躺在不遠處的武金玉總算是有了些力氣,虛弱地道,“不知姐姐現在如何了……”
臻陌和雙喜聽聞此話,無不是沉默了。
太史靜旋不止一次在他們的麵前說起武青顏已經死了,雖然他們不相信,可是在沒有看見武青顏平安現身時,他們仍舊是不放心的。
“我想她應該已經沒事了。”長孫子儒忽然開口道,隻是那雙眼卻始終盯著被所有人誤當成麟棋的武青顏。
雙喜和臻陌不知長孫子儒為何會如此說,下意識地全都朝著長孫子儒看了去。
長孫子儒則是看著武青顏又道,“你還打算瞞著他們道什麼時候?”
雙喜和臻陌驚愣。
武青顏則是無奈地勾了勾唇,“不是瞞著,而是還沒得空解釋。”
“小,小姐?”
“娘親!”
雙喜還驚愣的不知如何是好呢,臻陌已經朝著武青顏撲了過來,那才剛止住的眼淚也是跟著又流了下來。
武青顏抱著臻陌,並不是不心酸的。
她將兒子送到這皇宮裏,是想要讓他安全,卻沒想到竟是讓他經曆了如此殘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