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條燈火通明的馬路上,“啪。。“嘶”一個年輕人一邊走一邊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再緩緩吐出那口“仙氣”,低著頭快速向前走著。
“嗯?不對勁啊?”年輕人嘀咕著,怎麼感覺像是在原地踏步?3分鍾後,年輕人扔掉手中煙頭,用力咽了口吐沫,罵出聲來“次奧,不會遇上鬼打牆了吧!”環顧四周,馬路倆邊都是綠化,沒有居民樓或門麵房。年輕人名陳羽,是個實習大學生,下午偷懶出來上網,一晃眼到了深夜才起身回家,這條路不說閉著眼睛都能走到家,但至少也不會迷路走丟啊,再向前幾百米就是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家,自己一個大學生怎麼可能在自己家門口迷路?“老子就不信邪!”說完就向前跑去。
1分鍾後,陳羽兩腿都要打顫了,不是累的,是嚇得,自己又回到原點了,那個被自己扔掉的煙頭還在原地亮著,好像在等自己去踩滅他,陳羽努力壓製著想放聲大吼狂奔的情緒,摸出手機,2:30分,撥打附近朋友的電話,卻發現手機沒有任何信號。“冷靜,冷靜。。。。”陳羽又點起一支煙,深吸一口,卻被嗆的鼻涕眼淚往外擠,不會真“撞客”了吧,陳羽是生長在紅旗下的花朵,從小接受無神論熏陶,但他為人卻是很好奇那些各種靈異或無解的事件,他認為,一些未被發現的事物,被人們刻意的抹掉了,並稱之為迷信、荒唐。。。。。。就像在2000年前,如果有人說人能在天上飛,不用火就能取暖,也會被人們當做荒唐,不可能的事,可是2000年後,這些都是很正常的。
陳羽叼著煙,慢步向前走著,路兩邊的景色猶如複製,終於,在走這遍時,陳羽發現這段路唯一不同的地方:有一條岔路是通向一個新建公園的,這個公園在昨天剛完工,就是個普通的大眾公園,聽說在造公園時,公園地底全是大石頭,清一色的大青石,開工第一天,工頭發現這個情況後,臉都綠了,自己在政府拿的錢,遠遠不夠搞定這些石頭的費用,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公園突然來了一群像科研人員一樣的人,再然後就是來了好多大車,把大青石一塊一塊包裝好拖走,搬運時,可以看出搬運工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不是在搬石頭,而是在搬翡翠。陳羽皺了皺眉頭,走向那個公園。夜風吹來,天已入秋,雖然天氣很好,但夜風吹得還是很冷,陳羽走在沒有燈的公園裏,周圍一片昏暗,冷風一吹,隻打哆嗦。借著遠處折射來的路燈燈光,陳羽看向整個公園,剛鋪的地磚,風中還夾雜著水泥味,倆邊已經樹起燈柱,可是還沒裝燈通電,剩下就是邊上剛栽下去的花草樹木。
沒有什麼不正常啊,陳羽暗道一邊向公園廣場中央走去。突然一陣怪風吹來,直吹的人眼都睜不開,倆邊剛種下去的綠化被吹得嘩嘩作響,有些不堪的直接被吹倒,天空原來繁星密布,現在黑乎乎一片,外麵的燈光也照射不進公園。陳羽用手遮住,勉強睜開眼睛,卻發現離自己不遠處的廣場中央,倆個人正對麵而立,陳羽嚇得一愣,繼而風停了下來,四周一片黑暗,廣場正中心地下卻像有一個強光燈一樣,直透著剛鋪的地磚發出光來。兩個人就對立站在那光的兩邊,可是陳羽卻怎麼也看不清倆人麵孔,想要說話,卻感覺自己渾身動不了,隻能呆呆的站在那裏看。“哦?這就是你所說的變數?”這時兩人之間終於發出聲音“我還以為你說的變數是你手下哪位仙將呢!”“嗬嗬,這我也沒想到,但既然他來了,那這事就成了!”另一個聲音發出,這聲音聽起來貌似普普通通,但聽上一回,卻發現好像在自己腦子裏抹不去一樣。陳羽也隨之發現自己能動了,張了張嘴,最後說到:“咳咳,唉,最近壓力太大,竟然產生幻覺了,耳朵也聽不見了,早點回去睡咯。。。”說完,緩緩轉身,眼睛卻一直觀察著那倆個人,等到轉過身去,陳羽立刻雙腿發力,用出這二十多年來最大的力氣在雙腿上,整個人就像彈出去一樣,向公園外奔去。“小子挺聰明的,可是你得回來,不然我還得再困5000年”那個充滿魔力的聲音響起,隨後陳羽發現自己在反跑,尼瑪,真的是反跑,自己向前衝多快,就向後退多快,就像被人向後拉一樣。陳羽又蹦躂了幾步,發現已經回天無力,隨後向後大叫“大仙,大神,我上有。。。。。。”“上有老,下有小,家裏妻兒還等著我去養活呢”那聲音打斷陳羽的話,接著道,“你們這一界的一切文化我都知道,別拿那些話來忽悠我,太狗血!”陳羽目瞪口呆,憋了半天沒憋出一句話。
“好了,你好歹也是一代帝君,別鬧了,還是回去吧,等下一次變數出現吧,這個變數,哈哈哈哈哈。。。”一開始說話的那人又一次開口,隨即,那倆人其中一個一手伸出,向對麵一個頭頂按下去。另一人一聲冷笑“知道我為帝君,還敢無禮,本尊讓你知道,你和我之間,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話剛說完,出手的那個人便被帝君身上發出來的氣勢衝出去,摔在不遠處,帝君繼續道:“若不這一界力量限製,我早讓你灰飛煙滅,太一將我困於此處5000年,我迎來變數,就算他親自來,也無法改變我逃脫的結果!”不遠處人影站起,舉起一道發著淡光像聖旨一樣的東西像帝君壓來,帝君手中一塊四四方方的東西出現,迎向聖旨,倆物相交,發出劇烈的白光和波動,還好陳羽未被波及,不然肯定要被震飛。白光暗淡,最後帝君被壓在聖旨下,發出不甘的怒吼,隨即目光看向陳羽,叫到“小子助我,我脫困後,必然重謝!”陳羽還未回話,卻聽用聖旨的那人叫到“我乃仙界獄將之首,在此鎮壓叛逆,凡人莫管,否則必遭天譴!”但聲音卻透著艱難,好似說話很不容易。“小友莫聽他胡說,此間事了,我必會告知真相,還請小友助我一臂之力!”獄將似乎很吃力,不願再多說話,隻是用眼神看向陳羽,似是警告,似是嘲諷。陳羽略一思索,向獄將問道,我不管此事,後果如何?獄將一皺眉,沉聲道,他日我必將此事告知道君,賜汝三世功德!帝君大吼:小友莫聽他忽悠,這賊子鎮壓我之後,必會殺你,你是變數,留你不得!你若助我,我帶你共尋那長生不老之道,帶你一起瀟灑太虛!陳羽皺眉深思,帝君又大吼:小友快做打算,我最多隻能堅持100息,過了這100息,我最多被鎮壓,而你小命必定不保。獄將次時卻是沒說話,看來那帝君所說這話很有可能成真,帝君被鎮壓之後,自己小命也會斷送,想來那獄將認為就算陳羽幫助帝君,但陳羽一個凡人,又能翻出多大浪?所以,也懶得再繼續拉攏陳羽。陳羽一咬牙,問道:“如何助你脫困?”帝君臉上一喜,叫到:“你將手指劃破,將血滴於那道狗屁道旨上,你血液裏都有力量限製,可以壓製那道旨力量,我再將那道旨打破。”“哼,他一個凡人,怎麼可能會壓製住道君的大道道旨?”獄將不禁嗤之以鼻,陳羽沒管那麼多,向前衝去,順便將手指放於口中咬破,但衝到一半又停住,忌憚的看著獄將身上發出來的氣勢,那是凡人肯定接近不了的。帝君看出陳羽的忌憚,卻是一聲低吼一隻手拖住從上壓下來的那道道旨,另一隻手將手中的四四方方的東西扔向陳羽,陳羽接住一看,原來是個玉印,看到帝君失去玉印支撐,被道旨壓的差點跪地上,抵擋道旨的那隻手竟然開始淡化!此時連話都說不出來,陳羽不傻,一隻手托著玉印向前壓著前進,一隻手已經咬破,血從手指上已經開始向下流,100息的時間很快,而且現在帝君沒有玉印,很可能撐不到100息,陳羽必須盡快將血滴到道旨上。這時的獄將也在用盡全力壓製帝君,無暇分身抵擋陳羽,隻能靠自己仙人氣勢阻止陳羽靠近,可陳羽將玉印撐在前方,很快便走近獄將,染血的手指已經放在道旨上方,一滴血慢慢凝聚,最後滴落,三人次時都睜大雙眼屏住呼吸,看著這滴血滴落,當血滴落在道旨上時,卻發現,竟然一點用都沒有,道旨依然壓得帝君直不了身。獄將大笑一聲,再次發力,道旨光芒大盛,一下將帝君打得煙消雲散,陳羽臉色一垮,便想開溜。突然,獄將驚呼,待陳羽轉頭看向獄將時,卻看見獄將滿臉驚恐,小腹上一隻手從後麵穿了過來,而後又縮了回去,獄將慢慢軟到在地,露出後麵的人,正是帝君!這時,陳羽才看清倆人相貌,帝君長相頗為英武,俊而不妖,氣質上霸道而不暴虐,而獄將卻是相貌平平。想那帝君乃是高位者,身上氣質必然不同尋常。帝君雙手不染血,俯視著獄將:“你還是托大了,老朋友,5000年了,該永別了。”獄將竟還未完全死去,沙啞著喉嚨道:“是呀,5000年了,我也厭倦了,能被你帝君稱為老朋友,算是這5000年唯一的收獲吧。我希望帝君你能把我一絲神魂帶回太虛,讓我最後看一眼,放心,你可以將我那神魂意識抹去,這樣我就不可能去道君那報信了。”帝君眼神一淡,輕輕說道:“本尊既然回到太虛,就不會怕誰,你會帶著意識回去再看一眼。”獄將聽完,感激一笑,隨後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