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風雖然小了許多,但天上的雨還嘩嘩下著,淒景照常。在小山嶺哭得傷心至極,精疲力盡的楊玉秀 ,在兒子許仁華和劉二嫂的攙扶下回家來了。他們進了家中院子,陳葉琴、楊老師、及王靜和王娟他們正打著 雨傘立在屋簷口,等待著他們回來。
目睹此景,王靜首先叫了起來:“楊老師,他們怎麼會這樣?”
“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楊老師道:“看看再說吧!”
“是不是許仁華的母親病了?”王娟插嘴道。
“仁華,二媽,伯母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陳葉琴撐著傘迎上他們問。 麵對著陳葉琴的詢問 ,楊玉秀哭,許仁華哭,劉二嫂哭,他們三人都在哭,誰也沒有回答她,她隻好攙著楊玉秀,來到許家的門簷 口。劉二嫂哭著,掏著鑰匙開了客堂的門,楊玉秀被扶進門,來到客堂。
“大嫂,怎麼樣?你哪裏不舒服?”楊老師落下雨傘,跟著楊玉秀急切地問。
楊玉秀隻是哭,不說話,心中萬分悲傷。楊老師目睹她這樣悲傷,忙去扶楊玉秀坐下,然後,他拉著許仁華的 手臂問道:“仁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快告訴老師,老師或許能夠幫助你們,快說呀!”
“是啊,快說呀,說出來我們同學都會相幫的!”王靜望著哽咽著的許仁華道。
“仁華,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快告訴我!告訴我!啊!”陳葉琴眼眶被淚水潤濕,她催促道:“我們一定 會相幫的!”
許仁華隻是哭,不說話。
“仁華,說呀!快說呀!告訴我們,啊!”陳葉琴催著,而許仁華還是哭著不說話,陳葉琴像覺察了什麼,感 到心中一冷,急忙問道:“仁華,你姐姐呢?啊!她在哪兒?怎麼不見她?是不是你姐姐發生了什麼事情,快 告訴我們呀,仁華!”
陳葉琴問著,楊玉秀似乎哭得更傷心,許仁華也難以抑製住自己的百般悲傷,哭出聲來,陳葉琴拉了拉他道: “仁華……!你姐姐……”
“顧雲擄強奸了我姐姐……嗚……”許仁華痛心地哭。
“啊!怎麼會這樣?他怎麼這麼無恥? 怎麼這麼下流?”陳葉琴大吃一驚道。
“這個畜生!禽獸!他屬什麼幹部?狗屁不如!”楊老師氣憤地罵道。
“這個流氓,他不得好死!”王靜罵道。
“這宗流氓,要把他千刀萬剮!撕成碎片!”王娟插嘴道。
“仁華,你姐姐……她現在在哪兒?怎麼不見你姐姐?啊!”陳葉琴淚盈眼眶,慌忙問道。
“我姐姐……她……她在小山嶺投泉自殺了!”許仁華哭著說。
“啊!”陳葉琴淚水流了出來,像呆了似的嘮叨:“這不可能!不可能!不會的!這不會的!仁娟姐……”她 終於哭了出來。陳葉琴的哭,從而也使王靜、王娟淌著眼淚,悲沉至極。楊老師沉痛萬般,他疾呼憐憫,這年 輕的姑娘遭此厄運,這真是太不幸了。可是,事情既然發生了,過度的悲傷又有何用?畜生顧雲擄他聽不到, 就是聽到了,他也逍遙法外,無法無天。以及被惡魔葬送了生命的許仁娟,她還能夠來到這個世界嗎?不能! 根本不能!永遠不能了!所以,楊老師想到這,他必須安慰極度痛苦中的楊玉秀,要她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同 許仁華要節哀為切,堅強地活下來。於是,他推了推垂頭哭泣中的楊玉秀道:“大嫂,你要節哀順便,不要太 傷心,要想開點!想開點啊!”
“乖乖,我的乖乖,你……死的……好可憐啦!乖乖哎!”楊玉秀低聲悲傷地哭著,她像似沒有聽到楊老師的 話,想著孩子,十分痛苦。
“大嫂,我知道你很傷心,很痛苦,我是不該勸你的,但是,孩子她已經去了,你再傷心,再痛苦,你也挽救 不了孩子的生命,孩子她再也不會站到你的麵前來,是不是呀?大嫂!”楊老師眼角溢出淚水,和切地勸著她 ,她拉住楊老師的手,望著他哭著說:“楊老師,我家仁娟……她死得太可憐了,她還是個孩子,她一朵鮮花 還沒開啊,楊老師!”
“大嫂,這我知道,孩子她的確死得可憐,死得很慘,可是,你不能老是這樣下去啊,這樣下去,會影響你的 身體,你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你的身體將是許家的一切,是仁華的一切,仁華……他,全靠你了,大嫂!” 楊老師勸說著。
“仁娟,嗚……”楊玉秀一陣淒傷的哭。
“玉秀!你已經哭到現在了,別哭了,玉秀!這等悲哭,你是吃不消的,玉秀!”一直避在一旁刮著眼角上淚 水的劉二嫂推著楊玉秀的肩頭。
可楊玉秀抑鬱不住自己的悲傷,她要哭,想來想去她還是要哭,淚水從她的眼眶中溢出來,滿出來,淌了流, 流了淌,洶湧不斷,她意味著自己不僅失去了一個好女兒,而且許家從此失去了一個砥柱的持家人。所以,她 痛苦她和仁華的現在,愁苦她和仁華的將來,將來將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