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你敢再無恥點麼?”
“直呼老師大名,平時成績扣一分。”
“……”
“對老師的決定呈無語態度,平時成績再扣一分。”
傅箏幹脆的掛了電話,但還是跟旭姑娘打了個招呼,把號掛在旭姑娘身邊任旭姑娘繼續揮汗如雨,順便把女生們交上來的團費揣進兜裏,抓著外套一邊打電話告訴班長趕緊下樓把男生的團費送過來,一邊向博士生公寓奔去。
即使身邊是堪稱危樓的博士生公寓,夏澤仍像站在豪宅大院裏似的一臉閑適,引得路過的女本科生女研究生女博士生頻頻回頭。
曾經,在傅箏還是純潔的大一新生時,也曾用這種目光看過夏澤。初次見夏澤的時候他穿著黑色的襯衫,手裏拿著一本點名冊,笑著說初次見麵,我是你們這四年的代理班導夏澤,以後你們的生活就有我管理了,希望在以後的四年裏我們能相親相愛。
眉眼含笑,語氣溫柔。
正值春心萌動年紀的少女們哪能抗得起如此水準男人的刻意勾引,皆臉紅心跳春心蕩漾。可惜,沒過多久,她們就意識到夏澤這人模人樣的表皮之下是個多麼狼心狗肺的內心,遂芳心皆碎成一地。歎了口氣,傅箏向夏澤走去。
走近才發現,夏澤的胳膊底下夾著一個電腦鍵盤,不過因為天黑、夏澤衣服黑、鍵盤更黑等原因,傅箏看了半天才發現那隱藏的很隱蔽的鍵盤。
“夏老師,這是團費。”傅箏從兜裏掏出一堆零零碎碎的錢遞過去,不出意料的從夏澤臉上看見了極其明顯的厭惡。
“一共多少錢?”夏澤遲遲沒伸出手接。
“32個人,一共76塊8。”
夏澤轉身就走:“你拿去花吧,我拿整錢交。”
“你自己掏錢麼?”傅箏滿臉的驚訝,這夏狗肺居然還知道為學生分憂了?
“怎麼可能?”夏澤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似的“切”了一聲,“從你的獎學金裏扣。”
她就知道!
跟著夏澤走了兩步,傅箏才發現目前他倆的行蹤已經開始偏離明朗的軌道,不禁停下腳步。
夏澤夾著鍵盤轉過頭:“走啊!怎麼不走了?”
“如果夏老師想送學生回公寓的話就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傅箏站在最後一個路燈底下堅決不走。
看著一臉警惕的傅箏,夏澤毫無師德的大笑:“我說姑娘,你真想多了。”說著晃了晃胳膊底下夾著的鍵盤,“沒看見麼?我電腦鍵盤壞了,我要去買個新的,你以為我帶著個鍵盤能幹什麼?”
傅箏憋著一股火勉強冷靜的開口:“那夏老師自己去吧,學生就先回去了。”
夏澤完全當作自己什麼都沒聽見,夾著鍵盤兀自往前走。
傅箏直接轉身。
“某些人的法理學……”走了幾步遠的夏澤幽幽的吐出一句話,隨著夜風飄進傅箏的耳朵。
傅箏很沒骨氣的又轉回身,默默的跟在夏澤身後,死命的碾著腳下夏澤的影子。
走了半天,傅箏實在憋不住了,在夏澤身後咬牙切齒的說:“買個鍵盤叫我幹什麼?沒帶錢麼?”
“我還能缺個鍵盤錢?”夏澤的心情似乎好到了極致,沒有計較某箏的語氣不對,悠悠然的接著說,“我怕黑。”
傅箏當時就被雷的一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