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千變決(1 / 2)

第二天清晨,曉曉早早的就等在劉淨的房間門口,她算好了時間,從三年前開始,她就發現少爺晨起習慣,都是在這個時間段。

曉曉無聊的站在門口,閑著沒事拿出了個玉佩,在手中把玩。

玉佩成圈形,通體碧玉,厚度略薄,中間有個指頭大小的小孔,穿著一條紅繩。

曉曉自己也不知道玉佩的來曆,隻是在那個在街上撿到自己撫養到大的老乞丐說這塊玉佩是在她的繈褓中發現的,應該是曉曉親生父母放的,也是尋找父母的唯一線索,雖然曉曉覺得自己很難找到他們,但還是用心的保存了下來。

隻是想到那個乞丐,曉曉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如果不是自己闖進他的生活,他也不會將要過冬準備的破棉襖留給自己,也不會因為幾年前的那個飄雪的冬天冷死在街頭。

好在那個冬天,老管家正好出去辦事,看見暈倒在路道上曉曉,覺得可憐,才接回了劉家。

現在想想也有七八年了,曉曉心裏暗歎,聽到房內的動靜,手忙腳亂的把玉佩收了起來,端起銅盆等著劉淨的叫喚。

…………

劉淨突然才床上蹦起,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急促的心跳慢慢平息,他很討厭這種感覺,哪怕這種感覺已經持續了一年,從他十歲開始,每晚都會做這樣的噩夢,都是前世死亡的戰友還有那把被自己丟在樹林中的配槍。

逝者方擾,甩了甩暈沉的頭腦,麻利的套上衣衫,下了床,叫喚了聲,等著曉曉進門。

和往常一樣,劉淨邊洗漱邊詢問著族裏的趣事,隻是見到吞吞吐吐的曉曉,有些不喜,皺眉問道:“怎麼了?”

曉曉答道:“那個仆人們有些閑言碎語,沒什麼價值。”

“你跟了我三年,有什麼可猶豫的,我又不會因為這些小事生氣。”

曉曉拱了拱鼻子,想想也是,三年來少爺也沒有因為什麼事情發火過,想來也奇怪,少爺才十一歲,卻完全不像一個未成熟的小孩,做事沉穩不說,連該有的小孩脾氣都沒,倒像個幾十歲經曆過無數風雨的老頭,於是柔聲說道:“昨晚倒是有些仆人猜疑少爺不像傳出來那樣的天才,三年連個鬥氣都沒聚成,說是像個廢物,奴婢頂了幾句,鬧了些矛盾。”

劉淨聽完,笑嗬嗬的說道:“這種流言蜚語隨他們說吧,其實我倒是寧願當個廢物,也省了那麼多的麻煩事。”

曉曉有些著急了,跺了跺腳,鬧氣的說道:“少爺本來就是天才,怎麼可能是廢物,少爺每天的努力奴婢都看在眼裏,他們這群閑人,又哪裏知道少爺的辛苦。”

劉津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摸了摸曉曉的頭,轉身說道:“走吧,再不走,老師見了該生氣了。”

曉曉等著劉淨的後麵做了個鬼臉,嘟著嘴,喃喃道:“什麼,明明比我小,還摸我頭,哼哼。”

…………

昨夜淩晨似乎下了場小雨,花壇邊上的小徑顯得有些泥濘,走起來很不舒服,清風吹過,帶著點腥土泥味,也算有種身在田園的意境。

燕雀輕明的叫聲,也讓劉淨提了提神,和曉曉快步走到門前,見到老管家正在門外,望著什麼,有些好奇,加快了腳步。

劉管家回過神,見正向門前走來的劉淨,緊忙拱手,恭敬的說道:“老奴,給少爺請安。”

劉淨有些不喜,扶起劉管家,緩聲說道:“劉管家別那麼拘謹,我不喜歡這些客套。”

“這是禮節,禮節不能免的。”劉管家搖了搖手,反駁道。

“哎隨您吧。”見自己勸不住,劉淨也不在堅持,反問道:“劉管家,剛才是誰?”

“哦,是蘇家的執事,剛剛有事,讓老奴和老爺問候聲,先走了。”劉管家答道。

“恩?”剛送了禮就走了?劉淨心裏有些疑問,難道是被自己氣走了?忙問道:“劉管家,那蘇家的小少爺也走了?”

“這到沒有,隻有蘇執事和幾個護衛先行離開。”劉管家說道,看劉淨的打扮,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恭敬的說道:“少爺可是要去演武場?”

劉淨點了點頭,應聲道:“恩,看時間也不早了,我也得趕緊走了,不如蘇老師要生氣了。”

“那個,少爺,是這樣的,昨夜蘇先生在宴會結束來拜訪過,見老爺和少爺都去歇息了,就沒有打擾,讓我給少爺帶句話,說是有急事讓少爺自行修煉,還給了奴才一樣東西,您看看吧。”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卷軸遞給劉淨。

劉淨,接過定睛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忙把卷軸放進空間戒指裏,和劉管家說了聲,急忙和曉曉跑回自己住所。

看著急匆匆的劉淨,劉管家臉上充滿了笑意,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欣賞,嗬嗬,年輕就是有活力和衝勁,不像我,老了,哎,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