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這次派誰去打獵?”
一間並不寬敞的屋子,裏麵隻有兩把椅子一張石床,一張石桌,再無其他。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坐在椅子上擺弄著桌上的石刻,麵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子,留著精簡的短發,眉宇間流露著冷意。
“通知藍族了嗎?”老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開口說道。“已經通知了,藍族族長說,明天一早在東邊的石碑處集合。“男子的話中聽不出一絲感情,或許也許沒這個必要。
“讓紫默去,該鍛煉鍛煉她了。”老人的嘴邊勾起了一絲微笑,“現在讓她馬上來見我。”言語輕輕卻透露著不可違抗的威信。男子聽到後轉身出了屋子,瞬間便消失在視線裏。()是永遠沒有痕跡的人。
對於在這裏生活的藍紫族,雖然與世隔絕千百年來沒有外人入侵。但是兩族的族長卻清楚的認識到,危險時刻都存在。雖然住在同一片土地,彼此卻很少有交流。這是當年發現這裏的兩位族長定下的製度,他們無法想象出藍族的青春與紫族的長生如果融合在一起,會孕育出什麼樣的後代,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樣做的話,不但保證不了本族血液的純淨,更會為雙方帶來災難,甚至滅亡。
這樣的話,雙方就如同兩個世界的存在,如何知道對方的實力與發展情況?打獵就成了交流的方式,由雙方各派出一人,兩人結伴外出打獵,當然兩族對這件事的態度並不相同。藍族隻是把它當做為餐桌增添一些野味的機會,紫族則是把打獵當做磨練新人的絕好機會,取舍不同,所以都沒有異議。
“族長爺爺,找我有什麼事嗎?”一縷稚嫩的娃娃音鑽進了紫族族長的耳朵裏。這女孩就是紫默,已經十五歲了,是同輩中身手了得的孩子。突然紫族族長催動了土元零,紫默腳下的土地一下子裂開,紫默吃了一驚,但還是熟練的避開了危險,抬頭看向族長,心裏滿是疑問,卻發現一塊岩石衝著自己的頭衝了過來。紫默明白了,族長在探察她的武功,雙手平伸催動了水元零,一道水劍刺穿了岩石,直奔族長飛去,卻在即將刺到族長眉心的時候散開了。
“族長爺爺,不要再鬧了,小心我傷了你。”紫默站在門口,一邊笑一邊說。
族長聽了不禁啞然失笑:“嗬嗬,年紀輕輕,口氣倒不小。行了!不跟你玩了。紫默你過來。”紫默慢慢走了過去,卻一直防備著族長。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個族長,看上去很慈祥和藹,其實是個老頑童。
“紫默,我決定了,這次打獵的任務就讓你去做吧!你也不小了,從剛才那幾招來看,一般的野獸傷不了你,另外我也告訴了藍族族長,讓他派個厲害點的跟你一起去,你可要抓住這次機會好好練練手啊。”
嘭!一顆人頭大的火球以極快的速度撲向紫族族長,但火球到了族長麵前卻突然停住了,族長輕哼了一聲,身邊的各種元零硬生生的壓滅了火球。但是因為靠的太近了,紫族族長雪白的胡子還是被燒焦了幾根。
“小丫頭,我這胡子可是留了二三百年了,你要是再敢燒一根,我老頭子就一根一根拔光你的頭發。”紫族族長心痛著摸著自己的胡子,衝著正在壞笑的紫默氣急敗壞的大喊大叫。紫默卻幸災樂禍的看著族長說:“族長爺爺,連您都讓我燒了難不成那些野獸比您還要厲害,我看到不如讓藍族派個小孩子過來,讓我保護他呢!
轉眼間又看到紫默在向著自己家的方向狂奔,一個白胡子老頭在後麵一邊跺腳,一邊喊:“臭丫頭,你給我回來,看我不把你揪成禿子,竟然敢拿我跟那些畜生相提並論,路過的族人看到之後並不驚訝,他們早就習慣了。
紫默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十分看重這次機會,回到家就開始籌備武器,還不忘跟父母承諾給他們帶回一大堆野味。
第二天,紫默早早來到東邊的石碑處,卻發現已經有人在那等待了。那是一個很高的男人,留著長發用一根紅繩簡單的綁在身後,穿著綠色的緊身衣,去沒有任何武器,相比較自己仿佛剛從戰場上回來,全副武裝。那個人似乎沒有感覺有人來了,依然仰著頭看著石碑上的陰文。
“你就是藍族派來的高手嗎?”紫默首先開口了,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質疑。因為麵前這個人怎麼看,怎麼想出來散心的。那個男人這才從石碑上移走眼神,上下打量著身後的女孩,不由得吃了一驚,在心裏嘀咕了一句:“族長真拿我當保姆了,隻說身手是個不太好的人,這根本就是個女娃娃!”雖然心裏滿是抱怨,但臉上卻隻是掛著淡淡的笑容。
看著麵前的女孩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明白自己被小看了:“你好,我是藍卡,不是什麼高手,就是個學校裏的老師而已。”說完不禁苦笑自己都承認自己是老師了。
“我叫紫默,你怎麼什麼武器都沒帶,你用什麼打獵?”紫默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不是說我是高手嗎?自然有高人一等的地方,對了,你上的去嗎?”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東邊的木樁,那是用百年樹木打造的木樁,一根根釘進土裏,不留一點空隙,每根都有四五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