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蹙了蹙眉,看了眼麵前的女孩,而後抬眸,看向女孩身後敞開的房門。
“去處理幹淨。”
齊修把房門開大了些,就看到蜷縮在牆角,雙手捂著襠部,慘白的臉上冷汗涔涔的鄒導。
再看向地上的血跡,和若無其事的女孩。
“傅爺,這孫子倒像是受害者。”
傅西洲深邃的墨眸落到了女孩的臉上。
沈南笙擺擺手。
“我有分寸,隻是斷了他的子孫根而已,大發慈悲的留了他一條命,保證不給你惹麻煩。”
“我善解人意吧?”
齊修一噎:“……”
原來‘大發慈悲,善解人意’是這樣用的。
傅西洲抬手攥住她的手腕,乘上了電梯,舌尖抵了地後槽牙。
“莊澤桓讓你來的?”
沈南笙:“……”
我也不想的,除了原主那個腦殘,誰會聽莊澤桓那個惡臭渣男的話?
她的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角,眨著一雙明豔的狐狸眸真誠的望著他。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話一出口,自己也蹙了蹙眉。
這話,怎麼聽起來像渣男為自己開脫的慣用借口。
傅西洲冷沉的視線極具壓迫性的掃向她,嗓音清冽暗啞。
“那是怎樣的,我有時間聽你解釋。”
這時,電梯門開了。
傅西洲攥著沈南笙的手,出了酒店大廳。
躲在草叢長椅上的莊澤桓見到沈南笙後,立即迎了上來,可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了障礙物後宛若修羅神般的男人。
和傅西洲那道清冷嗜血的目光對上的一瞬間,莊澤桓不由得脊背發涼。
拔腿就跑。
看著莊澤桓落荒而逃的背影,沈南笙冷嗤一聲。
“垃圾。”
傅西洲攥在她腕間的手緊了緊。
“你就喜歡垃圾,不是嗎?”
沈南笙立即停下腳步,站在傅西洲的麵前,抬起清眸,一字一頓道。
“我才不喜歡垃圾,對那畜生更沒有半分感情。”
男人那雙深邃的墨眸,落到女孩的眉眼之間,薄唇抿緊,像是在打量她話裏所含的水分,是否能灌溉整片大西洋。
昨晚,為了和他離婚,不惜服用一整瓶的安眠藥,以證明自己要離婚的決心。
今天看向他的瞳眸,卻又飽含了撩人心神的繾綣柔情。
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不喜歡垃圾,喜歡什麼?”
沈南笙抬手抓著他溫熱的大手,嗓音軟糯清甜。
“我喜歡你。”
傅西洲:“……”
我是,垃圾?
“傅爺,都處理好了。”齊修拎著鄒導的脖領,從酒店走了出來:“已經通知了鄒總來領人。”
被拖著的鄒導賊心不死,餘光再次瞥向沈南笙。
傅西洲捕捉到猥瑣男的目光後,一腳踢向了他的胸腔。
“啊——”
鄒導一口鮮血噴出,連牙都震掉了兩顆。
“我的牙,我的……”
“傅爺,我……我知錯了,我真不知道她是你的夫人,若是我知道,就算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碰她一根頭發絲啊。”
“傅爺,您就留我一命……”
“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