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罷了。”一般來說,女孩子賽車都是會被說三道四的,喬染也知道陶婧儀故意挑起這個事情,就是為了讓在座的聽聽,她喬染是多麼的野。
沒想到顧易軒的反應和那時候聽到她賽車後的顧易鳴的反應是一樣的。
都是覺得她很厲害。
“不過賽車還是挺危險的,平時要注意安全。”顧易軒又加了一句。
陶婧儀沒想到舅舅會是這個反應。
她明顯的就感覺到了來自舅舅的偏心。
“不公平。”陶婧儀用筷子狠狠地戳著碗裏的肉,發泄一般的嘀咕著。
晚飯後,喬染被單獨叫進了顧老太太的房間。
房間裏,滿頭白發的老太太躺在床上,床頭邊放著一個正播著鋼琴曲的收音機。
關門聲響起,顧老太太睜開了她渾濁了眼睛。
喬染輕手輕腳的往床沿邊走去。
“來了啊,晚飯還合你胃口嗎?”顧老太太喘著粗氣,沒有多少中氣的問道。
“嗯,合胃口。”床邊有一張凳子,喬染坐了下來,但是看著顧老太太,她不知道該聊些什麼。
“湊過來,給我看看。”顧老太太眼神也不太好了,這樣看著都是糊糊的。
“好。”麵對著生著病的老太太,喬染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慢慢的靠近老太太。
顧老太太伸出了她又瘦又幹巴的手,艱難地抬了起來,在喬染的臉上摸了又摸,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像,真是太像了。”
喬染知道,她是在說自己和媽媽長得像。
很奇怪,這一刻她的心好像也有了不一樣的感觸,或許這就是親人之間的感應。
“聽易鳴說你現在還是學生,可要好好學習啊,你媽媽那時候學習成績都是第一的,又聰明有漂亮。”
“你知道這首鋼琴曲嗎,就是你媽媽最喜歡的,也是彈得最好的。”
顧老太太斷斷續續的和她說著顧如雪的事情。
喬染靜靜地聽著,眼前出現了一幅畫麵,一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女孩,穿著漂亮的裙子,坐在鋼琴前,優雅的動著她的手指,彈出一首又一首的曲子。
“我聽易鳴說,你和她長得像,但是性子完全不一樣。”
“不一樣好啊。”顧老太太深深的歎了口氣,她家的如雪啊,就是性子太軟了,耳根子也軟,容易被哄騙。
顧老太太說著說著就閉上了眼睛,聲音也越來越輕了。
喬染見她睡著,緩緩地直起了自己的背,她伸出右手,搭在了顧老太太的手腕上,她的脈搏很緩慢,而且沒什麼力道。
搭在上麵幾分鍾後,喬染心裏大概就有了數。
她小心的把老太太的手放回到了被子裏,然後關上了台燈,自己站起來往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