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母親做的飯
我出生的時候吃的是母親的奶，
在我斷奶後就吃母親做的飯，
那都是些過日子的粗茶淡飯，
那時心裏最渴望的其實是，
白米細麵，
魚和肉，
以及和父親去了那個大城市後，
在那些餐館裏的飯，
但是當我長大後也成了孩子的父親後，
我去過許多地方，
吃過許多的飯，
當我在冬天裏回到家鄉小院的老屋時，
當吃了母親給我做的飯時，
卻感到這是我吃過的最好的飯，
這是記憶裏的味道，
就是農村人家過日子的五穀雜糧做成的，
粗茶淡飯，
是沒有添加多餘的調料的五穀的味道，
是生活的味道，
是母親的味道，
隻是，
當看到母親給我做飯的步履是那麼的蹣跚，
手是那麼的笨拙而艱難時，
邊吃著這噴香的飯，
我邊忍不住熱淚盈眶，
母親做的飯的味道依舊，
隻是母親已經蒼老。
二
村河
村河被厚厚的冰封住了，
瘦弱的小河水在冰麵下流淌，
站在小河邊，
聽著小河流淌的聲音，
我的腦海裏就浮現出往日的情景，
兒時的歲月，
村河就像母腹一樣，
給了我許多的溫暖，
我們在河裏嬉戲，
我們在河裏捉魚，
在小河被冰封住後，
我們就在小河上溜冰，
但是當若幹年後，
我站在村河邊時，
村河依舊，
那被冰封凍的樣子依舊，
隻是再也找不到當初在村河上雀躍的我們，
站在小河邊，
忽然間就讓我感到幾許的落寞，
幾許的蒼涼，
隻是村河水在冰下流淌的聲音，
仿佛一首抒情的音樂，
既像母親焦急的呼喚，
也像我們兒時的笑聲，
這溫暖了我空落的心。
三
你說
你說愛我，
但是卻讓我根本找不到愛的感覺，
我已深深的明白，
麵對你幼小的靈魂和軀體，
我欠下的並不是一份柔情，
而是一輩子慢慢嚐還的罪孽，
我願上天開脫我，
讓我在罪獄之火中，
得到永生。
四
那個夜晚
那個夜晚，
風兒不再吹起，
蟋蟀不再低吟，
月兒躲在暗雲裏，
這是漆染了的空間，
我點亮一支蠟燭，
默默地俯於桌上，
看燭淚滴滴，
燭淚滴滴呀，
那是我的心淚，
從城裏畢業分配，
父親死去同學朋友被分離，
孤寂的夜晚無人陪，
什麼也沒有，
我隻有，
隻有俯在桌上，
和著燭哭，
噢，
遠處傳來簫的哽咽聲，
燭映上了我的臉頰，
和在這哽咽聲裏。
五
那時
那時你來，
我還居無定所，
雖然有個住所，
但是是那麼的簡陋，
一切都是臨時拚湊，
能讓人滿足基本的生活而已，
可是來到這簡陋小屋內的你，
卻沒有因為小屋如此的簡陋而嫌棄，
一臉的純真，
一臉的歡樂，
在這簡陋的小屋內留下了快樂，
可是，
我沒有想到的是走出這小屋後的你，
答應著回來，
可是卻再沒有來過，
最後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外，
電波之外，
到了現在音訊茫茫，
當再走進小屋，
看到小屋內經過了裝飾，
已經變得美麗舒適，
內心裏總是有對往昔的回憶，
此時，
我多麼希望你來，
在這變得溫馨的小屋內，
我們聊天，
我們品茶喝酒，
我們讀書上網，
看著你純真的樣子，
甜蜜的微笑，
內心裏也變得純真甜蜜，
在這樣的日子裏，
能帶給我們太多的歡樂，
但是，
麵對已經消失在人海中的你，
留給我的隻能是回憶那甜蜜的時候，
湧上心頭的是茫然，
酸澀，
你分享了我的苦澀，
卻沒有與我分享甘甜。
六
那位女孩子
小的時候，
父母親對院中一個女孩子的父母說，
以後長大了，
就把他的女兒嫁給我，
那位女孩子的父母說，
那行怕你兒子長大了不要，
現在就定個娃娃親，
當時我就在旁邊，
在那女孩子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