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城外,已有三路東拚西湊的人馬集合完畢了。
第一路,董卓的三千西涼鐵騎,由董璜親自統領。
第二路,呂布的六千弓步兵,其中包括最精銳的八百陷陣營,由高順統領。
第三路,馬騰的一萬弓騎兵,由馬超率領。
除了這一萬九千的人馬,董璜還有生拉硬拽拚湊出來的武將四人。
分別是賈詡,張繡,高順,馬超。
他向眾將士大叫道:
“將士們,匈奴人已經將鐵蹄伸到了長安城,要是長安城被踏破,整個西北都將被匈奴人奴役!”
“有人和我說,與其死於匈奴人的馬刀,倒不如臣服於匈奴人,做他們的奴隸。”
“但我董璜偏偏就喜歡做主子,這個奴隸誰願意當誰當!”
“有願意做奴隸的留下,是爺們的都隨我一起去殺匈奴人!”
董璜向一眾將士發表了簡短的討匈宣言之後,就浩浩蕩蕩一路南下,救援長安。
剛來到陳倉縣境,路過一個村子的村口,就遇見了駭人聽聞的京觀。
村民們猶如貨物一般散亂堆放村口,蓋土夯實,形成了人形土堆。
一股狂風吹來,空氣到處是腐臭之味。
賈詡捂著鼻子,連連搖頭。
“匈奴人簡直不是人,竟然作起了個京觀。”
高順也歎息道:“沒想到匈奴人都打了這裏,不知我家將軍又在何處,要是有他在,這些匈奴人不足為懼。”
董璜聽到,就有些不愛聽了。
都跟著董璜混了,還時不時的提起前任呂布,這和綠茶有何區別。
“高順將軍也太抬舉呂布了,呂布這麼有能耐,怎麼也沒聽說他把並州的匈奴人趕走。”
高順憤憤不平道:“匈奴人豈是說趕走就能趕走的,我家將軍殺了不下一千人,那些匈奴人非但沒有畏懼,反而越殺越勇,一看見我家將軍出現,就像飛蛾撲火一般撲了過去。”
“那不就得了。”董璜冷笑道:“要我說,不光把匈奴人趕走,要是把匈奴人殺光才算有本事。你家將軍還差的遠呢。”
高順大笑不止。“大人竟然想把匈奴人殺光,實在是癡人說夢。”
就在這時,村中響起了一聲怒喝。
“老子最後死在你們這些王八蛋手中,真特娘憋屈!”
別人聽見這聲怒喝都先是疑惑,唯有高順急的差點跳起了,他向眾人道:
“不好!是文遠的聲音!文遠一定遇到了危險。”
“文遠!張文遠嗎?”
董璜聽罷,也焦急起來。
張遼可是一位名將,雖然他現在遇人不淑,跟上了呂布。
但董璜對張遼也早就垂涎三尺了。
所以,一旦意識到前麵之人是張遼,董璜立馬拍馬揚鞭的先衝了過去。
隨後,高順,張繡,馬超也跟了上來。
“來呀!老子死前再拉幾個墊背的!”
張遼的聲音越來越近,還能聽見張遼聲音中的虛弱,想必張遼快要堅持不住了。
董璜急切的縱馬飛躍一睹矮牆,終於在村中的大槐樹下看到張遼。
張遼眼下被十來名匈奴騎兵包圍,身上有一半的衣物都叫鮮血浸染,和胯下的赤兔馬連成了同一條血色。
而張遼的頭盔早已消失不見,頭發也散亂的披著,一隻手中緊緊攥著月牙戟,另一隻手捂著小腹。
小腹的血液自指縫中流出。
那些圍著他的匈奴兵,咕嘰咕嘰扯著聽不懂的方言,不斷地向張遼逼近,隨時打算發起致命一擊。
“文遠…”董璜剛喊一嗓子,高順就搶先道:
“文遠勿慮,我帶著援兵趕來了!”
緊接著,高順就一馬當先衝了下去。
董璜撇撇嘴,娘希匹的,你搶的可是老子的台詞。
張遼要是叫你高順救下,我董璜不就是賠本賺呦嗬嘛。
董璜一夾馬肚,烏騅馬就風馳電掣的超過了高順,徑直殺入了匈奴騎兵的包圍網中。
等匈奴騎兵反應過來,烏騅馬已經載著董璜殺到了麵前,並且張開血盆大口,先將一名匈奴騎兵的腦袋咬了下去。
“神馬!”董璜讚歎一句,也掄起霸王戟罩著左右兩側的匈奴兵就是一頓猛砍。
匈奴兵一碰見霸王戟,就像一顆顆西瓜一樣爆裂。
那流出的血液就像不要錢似的,瘋狂的往外爆出。
一個匈奴兵見狀,急忙架起長槍遮擋。